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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你喝酒,回家你爸会说你。"于婕想起林佑南,林震东那严肃的脸,心里还是有点替他担心。

  "你喝什么?"林佑南按亮墙上的服务灯。

  "我不想喝。"于婕摇摇头,她只想快点带他离开,坐在旁边的两个男生虽然一直没作声,自顾自地玩着,可他们偶尔投过来的眼神,却让她心有不安。

  不一会,服务生进来了,林佑南为她作主,点了一瓶绿茶。旁边的一个男生突然开口,"多加一瓶,酒里还要再兑点。"然后,咕叨着说要去上洗手间,随着服务生出去了。

  不一会,绿茶拿来了,冰镇过的,瓶子上还湿漉漉。

  林佑南拿过一瓶绿茶上下摇晃了一下,用力拧开递给于婕,"喝吧。"

  服务生把另外一瓶绿茶兑到装有洋酒的冰桶里。原来喝洋酒还可以兑绿茶,于婕眨眨眼,这些小孩什么不好学,这么早就开始喝酒。

  于婕拿着绿茶,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大口,天气这么热,是挺口渴的。

  于婕用力眨眨眼,舔舔干涩的嘴唇,抓住绿茶又灌下一大口,为什么她越喝越渴?包厢里是不是没开空调,为什么感觉这么闷热,胸口像是压着一大块重石一样。于婕轻摸脸庞,会不会是这里太热了,脸好烫啊?音乐声在耳边忽大忽小,怎么突然产生幻听,耳朵是不是被震多了,连听力也有问题了。

  她转眼看身边玩得真欢的三个男孩,他们感觉还挺好的,没有什么异样。

  于婕困难地咽下口水,"我去趟洗手间。"估计她要去洗把脸,这里的气氛实在让她昏头胀脑的。

  "我带你去。"林佑南一听就和朋友说了声,带她出了包厢。

  于婕一接触到外场的昏暗灯光,顿觉头晕目眩,地板都像旋转了起来,她脚步不稳地向前移动,扶着墙小心的跟着林佑南。

  她根本就不能来这种地方,怎么才呆这么一会,就浑身不对劲,一定是这里的乌烟瘴气和震耳的音乐让她受不了了。

  到了洗手间,"我在外面等你。"林佑南指指女间,笑着进了对面的男间。

  于婕进了洗手间,单间都满了,有两个女生正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补妆,那脸上的妆很明显把她们的年龄夸大了五、六岁,可从她们不甚年轻的身体就可知,她们其实很年轻,估计只有十五、六岁。

  于婕撑在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使劲地拍在脸上。

  猛然一阵激冷,让她顿时清醒许多。脸上的火热有一瞬间的冰冻,可不一会,滚烫卷土重来,脸上还是烧烧的好难受,身上也越来越热。

  有单间空出来了,于婕撑着走进去。

  迷迷糊糊的于婕听到外面有女孩的声音。

  "我脖子好累啊。"一个尖细的女声。

  "叫你不要搞这么多。"另一个略粗的女声。

  "我也后悔了,开始搞了半颗,后面不够又补了四分之一。把酒一灌就上头了,一直都停不来了。"尖细的女声。

  "我现在才醒一点。等下不能搞了,这次的有点狠。"略粗的女声。

  "好,不然回不去了。"尖细的女声轻笑着。

  声音一下子静止了,外面归于平静了。

  于婕撑着门墙,打开门走出单间。脚打飘地慢慢移到洗手间旁边的皮坐凳上,身体软软地靠在墙上。

  脑子昏昏的,她们刚才说什么?

  半颗?四分之一?突然一种可怕的念头窜入脑袋,摇头丸?她在网上有看到过,说酒吧很多人为寻求刺激,大量地吸食摇头丸,听说这是一种新型毒品。

  难道,她被人下药了?

  林佑南?会是他吗?可是,他给自己喝的是没开封的绿茶,怎么可能呢?而且他为什么这么做?

  想不通,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些花了,脑子越来越沉,耳朵隐约听到门外传来的音乐,心跳无法控制的变快,呼吸也加速。

  于婕紧紧地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她再次撑着走进单间。然后,费力地掏出手机,用力地睁着眼翻阅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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