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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第四章

　　走上歪门邪道

　　金秋时节的南方，气候宜人。这时的北方已经是零度，而南方的人们才刚刚穿上外套，好像夏天的暑气还没有完全消除。在国庆节前夕，新加坡的刘文武如期地到达了江山市。他对这一次的江山之行，充满着信心，因为市委书记秦泰亲自邀请，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这位大腹便便的老头，成年累月都在世界各地奔跑，早知道和大陆人做生意非常艰难，特别是和大陆的官员打交道，要有很高的技巧，要了解其爱好，然后才能投其所好。刘文武和秦书记的几次接触，使他发现秦泰是一个很爽快的人，而且富有思想，并充满人情味。在他身上有着中国官员的权欲特征，又有人到中年的城府感，更有人心不古的浪漫情怀。刘文武还了解到秦书记不敢亲自拿别人的一分钱和一件物品。他知道中国的反腐之铁拳日渐强硬，中国政府要让那些贪官死无藏身之地，这确实让一些官员收敛了许多。但是，人性的弱点就是贪婪，而且富有冒险精神。听说一些官员的腐败更有隐蔽性了。作为一个商人，刘文武先生希望中国有许多贪官，那样反而能办成许多大事。在刘文武先生眼里，一些官员为商人办些事情，得到相应的报酬，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之所以犯法是因为这些贪官，其权力本身是党和国家赋予的，党和国家就是代表着人民大众，所以贪官损害了人民大众的利益。刘文武认为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反而厌恶那些已拿了人家的钱财又不帮人办事的官员，那才真正叫做贪官。

　　刘文武入住江山凤凰大酒店，这是江山最高档的酒店，也是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刘文武每次来江山市，只住两个地方，一个是凤凰酒店，另一个是江日大饭店。江日大饭店是日本人开的，虽然只是四星级，但是，饭店的装修和布局，全部是日本风格，睡的有榻榻米，吃的有日本料理。江日大饭店的一些工作人员和服务小姐也是日本人。所以，江日大饭店虽然没有凤凰大酒店高级，但从入住率到知名度都不亚于凤凰大酒店。刘文武之所以住在凤凰大酒店，是因为该酒店是江山市政府办的。为了表示友好和亲近，刘文武当然选择凤凰大酒店了。

　　现在是上午11点钟，刘文武刚刚起床，然后就给秦泰打电话：“秦书记，您好啊！”

　　秦泰当然听得出是刘文武的声音，他赶紧问：“什么时候到达江山的？”

　　“昨天深夜，太迟了，所以没有打扰您。”刘文武说。

　　“您客气了，我们应该派人去接您啊！”秦泰彬彬有礼地说着。他知道从自己的言谈中就可以给外商留下江山的投资环境如何的印象，他毕竟是市委书记。

　　刘文武爽快地笑了，一直说谢谢，然后说：“秦书记，我住在凤凰大酒店，下午2点我请您在4楼喝下午茶。”

　　秦泰说：“不了吧，我应该为您接风啊！”

　　“改日吧！今天我都安排好了，晚上我们在江日大饭店一起共进晚餐，尝一尝日本的饮食。”刘文武似乎早有准备，安排得有条不紊。

　　秦泰赶紧看一看手表，现在是11点多，他说：“不然中午我请您吃饭吧！”

　　“秦书记，不了，我中午订了便餐，我们2点见吧！”刘文武说。

　　秦泰觉得现在似乎迟了点儿，也就不勉强刘文武了。秦泰思忖片刻，准备给杨欢打电话，叫她和她弟弟一起去喝下午茶。他正准备拨号时又犹豫了，最终没有通知杨欢，决定下午单独和刘文武见面。

　　秦泰只午休半个小时，然后就叫司机小钟将车开到他的家门口。小钟是很忠于秦书记的，他绝对是一个职业驾驶员，同时又是秦书记的半个警卫员。小钟跟秦书记能这么久，主要是他能够守口如瓶。作为市委书记的司机，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些内情。

　　秦泰2点钟之前已到达凤凰大酒店，然后叫小钟回市委大院，等他的通知。秦泰乘电梯直上4楼。刘文武已经等候在那里。

　　两人都热情地走上前握手，秦泰说：“欢迎，欢迎！”

　　刘文武说：“久违了。”

　　两人入座，然后边喝茶边聊起来。

　　秦泰似乎有些心急，也许有前两次谈判的缘故，讲起话来显得开门见山。

　　他说：“刘总，您和江山有缘，江山和您也有缘。这次想和您探讨的不是激流岛，而是市区内有一座现成的天乐大厦，是一座烂尾楼，我想将它盘活。”

　　刘文武问：“在哪一个路段？”

　　“在凤凰河的东部，属于二级地段。”秦泰说。

　　刘文武点点头，然后问：“秦书记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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