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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说起曼小瑗，秦泰是知道的，这位毕业于西南政法学院的高材生，具备了当代女性应有的气质和特征，同时也具备了政府机关干部应有的素质。秦泰就是不大清楚她是怎么进江山市委市政府大院的。在秦泰的印象中是没有人向自己递过条子说过情，不知道组织部长王之春有没有受人之托，才使曼小瑗进入江山市委。

　　秦泰倒是很早就知道纪委需要一个干事，这是吴则清早就提出来的。江山市的下属城镇政府，也有几十个，各级政府都在发展经济，在这种经济建设大潮大好的形势下，职权犯罪、腐败现象更为严重，中央加大了反腐力度。作为江山市纪委部门，也肩负着党内监督的重任，增加纪委干部队伍力量是必要的。曼小瑗也许是靠她的出类拔萃而进入江山市委的，秦泰准备打听王之春部长，他想应该会是于凡推荐到江山市委来的吧。

　　秦泰知道纪委工作的重要性，吴则清已是自己的心腹，如果这个曼小瑗不识抬举，不但毁了她自己的前程，也毁了江山市委政府一些领导干部的前程。秦泰知道：单单去年，全国就对两万多党政领导干部进行经济责任审计，查出了违规金额达三百五十多亿。这个天文数字会令任何人感到震惊。是啊！就是在江山市委市政府大院内，有几个干部能经得起经济审查？平时这个干部说那个，那个干部妒嫉这个，那无非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秦泰心里想：秘书长史大可的自杀，就应该与经济有关系。当然，为什么会让他走上绝路，这个谜可能很难解开，秦泰也不希望揭开这个谜底。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折腾他的尸体？就是史大可生前非常腐败又怎么样？再把他枪毙一次？无非会害更多的人。秦泰知道：这几年自己纵容了史大可，使这个仅仅是秘书长的职权得到了膨胀。史大可对自己鞍前马后是很辛苦的，秦泰承认史大可为自己做了许多事，也扛了许多责任，这些都是为了他上任江山市长做准备的。想不到会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是有人逼他？还是他对某一件事扛不动了？抑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秦泰作了种种的推测都不能明白。秦泰曾多次向宣传部长丁香打听，秦泰知道丁香和史大可的亲密关系。秦泰也为史大可感到无可缺憾了，丁香是个风骚的女人，按秦泰的经验，单看丁香的体型就可判断几分：椭圆型的脸蛋光泽红润，双眼上的红晕总是散发着一种欲望，个儿虽不高，胸部的挺耸，臀部的肥腴，微微上翘的屁股，都可以释放出一种性的信号。在秦泰看来，丁香是一个性欲较强的女人。三十多岁不结婚，选择和史大可保持情人关系，说明她还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秦泰当然也想品尝一番，只可惜被自己的部下捷足先登了。

　　总而言之，丁香没有向秦泰提供一丝一毫关于史大可之死的线索。按丁香的话说：史大可自杀前没有一点预兆。在跳楼当天的中午，史大可还在丁香家里，他们还风起浪涌一个多小时。那时丁香还叫史大可晚些时候再来她家一趟，因为丁香预测自己差不多要来例假了，所以晚上想和史大可再来一次，不然就要等一周后才能在一起。秦泰回忆起丁香对自己说过的话，丁香的话如果可信，那史大可的死真的不可思议。

　　这让秦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难道说史大可是被人害的？或者是自己不小心从4楼掉下来的？这个不成立，窗户那么高，除非自己爬上去。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害的？一下子，史大可的跳楼自杀在秦泰脑子里又变得复杂起来。秦泰必须关心史大可的死，因为史大可与他有着太多的关系，如果没有弄清史大可的死因，哪一天东窗事发，牵扯出许多与自己相关的内幕，那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了。说心里话，秦泰对杨欢被害之事，倒不希望公安部门能破案。如果案破了，抓到凶手，从凶手身上牵扯出与自己有关的内情，照样可以置自己于死地。所以他曾暗示过周正生局长，对杨欢的死要尽快结案，不知道周正生会不会理解自己的意思。作为杨欢也可以瞑目了，她为她的弟弟实现了梦想，并且拥有了财富。

　　秦泰想来想去，认为要揭开史大可跳楼自杀之谜，还是得从丁香身上找突破口，就是没有预兆，丁香也应该了解史大可生前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秦泰深信一句话，不管多么聪明的男人，一到女人怀里就犯傻，这时候一般智商只剩下20%左右。史大可虽然也是秦泰的心腹，但是秦泰相信有一些事史大可不会和自己说，反而会告诉丁香。秦泰这么一想，对史大可的死就更加想知道真相了。秦泰认为史大可不管是怎么死的，都应该和凤凰河两岸开发楼盘违规有关，如果是这样就会牵扯到自己头上。秦泰知道凤凰河两岸的西段，有20亩土地民宅是属于历史古迹，是留还是拆，当时争议比较激烈。政协、人大都出来说话了，当时这块地皮是答应人家了，那是一块黄金地段，有几家开发商在竞争。史大可介绍的一家虽然势力不强，但老板很义气，而且是土生土长的江山郊区人，史大可就答应给他。可是许多市民纷纷向国家历史文物局检举，说江山开发商破坏历史文物，作为房地产开发。这事引起了一场风波，就在这个时候，这位土生土长的开发商见事不妙，向银行骗贷5亿人民币之后就人间蒸发了。这事至今还在调查，这是后话。

　　秦泰很担心史大可与这起风波有关，难道有人威胁史大可说出这起风波的主角？秦泰一想到这就全身起疙瘩。如果这个内幕被揭开，那么江山会死很多人。为此，秦泰对史大可的死不能掉以轻心。他认为江山不能乱，江山的干部要保护这样才能让江山稳定安定，保护了江山的干部，就等于自己安全，等于保护自己。

　　所以，史大可自杀之谜成为秦泰心中的最痛。只有掌握了史大可的死因，才能找到对策。为此，他联想到上一周与于市长同时收到的一封信，这都是不祥的预兆，加上于市长能够义正严辞地与自己唇枪舌战，据理力争，针锋相对，都说明了自己已经被推上了火焰山。他已经感到一种不祥，甚至闻到了一种火药味。

　　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秦泰准备征服两个女人，她们是丁香和曼小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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