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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严飞飞早已耳闻秦书记的风流，也知道被杀害的女主持人杨欢是秦书记的情人，她听出秦书记的弦外之音。他所说的想见见她们，就是叫一个服务小姐陪他。27个服务小姐，都想来陪秦书记，那是一个机遇。女人要想成功，最捷径的方式就是傍上大款或官员。一般女人都懂得这条人生之道，这也包括严飞飞。

　　严飞飞是高干子女，从小养尊处优。可是，长大成人走向社会之后，与一个军人结了婚，却过着并不幸福的生活，短暂的婚姻只有3年，至今32岁的严飞飞一直过着单身生活。严飞飞不单单婚姻失败，事业也遭遇了挫折。酒店、娱乐城、商场都当过部门经理。她是有经商头脑的，但是缺少机会，一直到龙虎山庄后才当上部门经理，所以她要感谢秦书记慧眼识珠。现在正是严飞飞报答的时候，怎容得那些服务小姐？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更何况半年后要把自己的代字拿掉。于是，严飞飞妖娆万分地说：“秦书记，就严飞飞陪您行吗？”

　　秦泰听严飞飞这么一说，迟疑一下，心中掠过一片愉悦的浪潮，情感里撩开一幕缠绵的轻纱。已经50多岁的秦泰是可以看得上30来岁的严飞飞，但是最吸引秦泰的应该是严飞飞具有俄罗斯姑娘的容貌和风情。秦泰在灯光下再次认真地审视着严飞飞，心里想：她是可以吸引男人的女人。于是，秦泰伸出左手拉住了严飞飞的手，轻声问：“你愿意？”

　　“您这么关心我，能够得到您的赏识是我最大的荣幸。”严飞飞说后顺势将头靠在秦泰的肩膀上。

　　秦泰见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知道间隔了多少时日，有如久旱逢甘露一般，紧紧地将严飞飞抱住。

　　严飞飞知道秦书记的风流，但还不知道秦书记如此之强烈。她也是一个30如狼的女人。这时她便将自己的右腿放在秦泰的大腿上，不一会儿，两个人十万火急地调干柴近烈火一般地燃烧起熊熊的欲火……

　　打开天窗说亮话

　　有人说男女之间的事只隔一张纸，虽然薄但望眼欲穿。一旦戳破，就会一览无余。

　　在严飞飞眼里，虽然只陪秦书记一个小时左右，但半年后的自己一定就是龙虎山庄的总经理了。秦泰如沐春风一样，得意洋洋起来，女人需要男人的滋润，男人同样需要女人的灌溉，被灌溉后的秦泰，心情格外舒畅。在9点钟的时候，江山市公安局局长周正生正匆匆忙忙地赶来。

　　秦泰送走严飞飞之后，迎来了周正生。秦泰还没等周正生进会客室，就问：“是什么命案？凶手抓到了吗？”

　　周正生风尘仆仆地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叹了口气说：“两条人命啊！”

　　“一定要抓到凶手。”秦泰从心中涌起怒气。

　　“一对年轻情侣在凤凰河畔散步，还不到7点钟，简直是胆大妄为，不但抢走这对情侣身上所有财物，还对女的实施强奸，然后将他们杀害。我们真是无法向市民交代啊！”作为公安局局长的周正生动了恻隐之心。

　　“我在来龙虎山庄的路上，正想着下一阶段要把工作重点转移到严抓社会治安上来。你们公安系统也要整顿纪律、布置任务、施加压力，加强路面监控，特别是案件频发的路段。”秦泰感慨万千地说着。

　　周正生点点头说：“秦书记，说心里话，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很困惑，我们似乎做错了什么？现在江山社会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什么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拿笔杆子的怕拿刀枪的，拿刀枪的怕自杀性爆炸的。可见这个社会多么混乱，人心已经比猛兽还凶猛了。”

　　“你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局长，就不要说得那么可怕。关于治安问题，你拿出一个整治方案，我来审批。但是，这不是今晚的话题。”秦泰突然回想起严飞飞，他想尽快与周正生结束谈话，剩下时间好和严飞飞再次约会。

　　周正生有些忧心忡忡地说：“我不是骇人听闻，我这个局长最终不是死在同行手里，就是死在党纪国法的枪口下。”

　　“所以你想改邪归正？”秦泰阴下了脸。

　　“秦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您这么多年了，您应该了解我的，我对您是一片忠心耿耿。我今晚的本意是想和您探讨一下工作，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做？”周正生怕秦书记误会，赶紧做了解释。

　　“你说怎么做？”秦泰重复了一句。

　　“秦书记，您应该还记得，河西派出所所长马建遭灭门之灾，就是欺人太甚，无法无天，知法犯法，才遭此惨局。他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所长，他对弟兄们都非常好，对上级领导也非常敬重，就是心中没有老百姓。您是否听说过，民警最喜欢去河西派出所，因为那里油水多。而百姓最怕掉进河西派出所，一旦掉入，没有错也会被整得满身是罪。有人说那不是执法的地方，是非法的衙门，我听后都感到汗颜，这属于我管辖的范围。马建的灭门之灾，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我害的。如果早对他严加管教，哪怕把他清除公安队伍，也还可以保住他全家人的命。可是如今这个悲剧永远被记入历史，而教训是否让后人警醒，我们要三思啊！秦书记，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周正生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夜阑人静，虫鸣的声音都非常清晰，更何况人语。

　　秦泰点点头，说：“你周局长也不要自责，我近日也在反思，我会重新调整工作计划。这一年来确实发生太多的事，你作为公安局长是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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