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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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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韩念海被追击途中丢失的那个塑料包被山阳警方找到了。那三名追杀刘萍的黑衣人被带回山阳后，经过一天的审讯，终于吐口交代。他们供认，杀害刘风江夫妇和韩念海都是他们所为，是受平川市九女红夜总会的老板黄钢雇佣。这个黄钢四十岁，他的哥哥正是天达集团的那个黄副总经理。曾因诈骗蹲过四年监狱，出来后，开了一家小歌厅，因舍得花高价雇佣貌美的小姐，生意很快红火起来。没几年，就租赁了当时破产的一家商场，通过哥哥的关系贷款装修改造，开办起了九女红夜总会。山阳警方立即派人赶赴平川抓捕黄钢，可黄钢已经逃亡，不知去向。于是，山阳警方布置了对黄钢的追逃。同时，把三名犯罪嫌疑人带到了当时追击韩念海的现场，叫他们指认韩念海逃跑和最后被抓住的路线地点，经过大密度的反复搜寻，终于在一个石缝里找到了塑料包。办案警察们大喜过望，赶忙打开，却又大为扫兴。那纸张上的圆珠笔迹已经被雨水浸泡的成了一片蓝色海洋，一塌糊涂，什么也辨别不出。而那MP3，换了电池也放不出声音，只好拿回市里做技术处理。 经过技术专家的修复，MP3终于说话了！里面竟然是一个女人两个男人的三次密谈记录。那女人被称作宋总，显然就是天达集团老总宋春丽；其中一个男人被喊作老刘，显然是指刘风江；另外一个男人被叫作老黄，估计是另外一名副总经理。三次谈话内容时间大约在200年春节前，都围绕了一个主题，就是在天达集团改制前，如何把赢余的资金转移，如何把外欠债务说成坏死的呆帐，并且如何把这部分资金周转到其他途径去，如何公关市政府进驻集团的改制工作小组成员，把资产总值数字大大压下来。其中，具体设想了一些操作方式，也谈到了一些数据，还谈到了一些相关的人员名字。 听完录音，办案警察们有一个问题迷惑不解：既然刘风江和宋春丽合谋攫取天达资产，按说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为何却遭杀身之祸呢？是分赃不均，起了内讧？还是后来刘风江试图要反戈一击？可反戈一击又不象，因为，这个MP3埋到老家坟墓里几个月后，刘风江才出的事。假若他早有反叛宋春丽的企图，按说应该早预计到面临的危险，应该提前告诉家人。而不是采取这种等自己遇害后，由家人发现秘密的做法。那么，除了宋春丽涉嫌元凶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幕后黑手？ 但是，从刘风江特意隐藏这三段录音情况看，显然，他又对自己面临的危险有了成分的思想准备。并且，也明确昭示，他的死和天达集团改制有着直接的联系。 最后，专案组统一了认识，认为，宋春丽是最主要的犯罪嫌疑人。于是，山阳市公安局将情况上报省公安厅和省委政法委，由省里和平川市委交涉，要求对宋春丽采取侦查措施。同时，加紧追捕黄钢。只有抓住了黄钢，才会打开最主要的突破口。 [125] 胡海三离开苏书记的办公室时，心情十分慌乱。山阳市公安局认为在韩念海被害案中，宋春丽具有犯罪嫌疑，请求平川市公安局协助，对宋春丽进行侦查。按照相关规定，对市属国有企业经理的刑事侦查，必须经过市委批准后，方可采取侦查措施。另外，宋春丽 还是省人大代表，对她采取措施，还必须经过省人大常委会批准。平川市公安局向市委苏书记报告后，苏书记立即把胡海三招呼来研究。 胡海三当然坚决不同意对宋春丽采取措施。他的理由是：天达集团是市的财政支柱企业，每年的财政贡献很大，必须稳定和支持；前段刘风江车祸案发生后，因电视台报道引发的社会舆论已经对天达和宋春丽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假若再对宋春丽侦查，那么，就说明了天达的改制和宋春丽确实有问题，正迎合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口实。那么，就会引发社会对市委市政府的非议。既然公安机关还没有明确掌握宋春丽涉嫌犯罪的线索，我们不能纵容扑风捉影的乱猜测。 苏书记也认为，天达集团是平川市国有企业改制的典型，在全省都有良好的反响。在无事实的情况下，就对宋春丽采取侦查措施，无疑助长一些人的乱告状乱举报，给天达造成混乱，从而引发所有企业老板的惊慌。这对整个平川的企业改革和社会稳定都会带来负面的连锁反应。 于是，苏书记和胡海三代表市委拒绝了山阳市公安局的请求。 胡海三回到自己办公室，平静了一下情绪，给宋春丽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去西山别墅，有重要事情谈。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起来，他一看是徐燕打来的，问有什么事？徐燕声音沮丧，说她出了点事。胡海三忙问到底什么事？徐燕说，她挪用了西山开发区管委会交际处一笔钱，检察院找她了。 胡海三一听就气恼了，问：多少钱？ 徐燕说十八万。 胡海三又问：多长时间了？ 半年了。 挪用钱干什么了？ 徐燕嗫嚅着说，在西山做了一些广告牌，本想很快回来本钱的，可没拉到多少广告。所以就… 胡海三真气坏了，吼道：混帐！净给我添乱子！ 徐燕哇哇哭起来。 胡海三更没好气了，哭什么哭什么！我给检察院打个招呼，你立即去拿十八万，赶紧补上帐！ 徐燕哭喊着：我手底下没有十八万。反正我不去坐牢！你得管！ 胡海三一怔：我怎么管？ 徐燕喊着：我不管！反正你得管！你不管，我坐了牢，就什么也不管了！ 这话是威胁了。胡海三冷静下来，沉吟一下，说，你马上去名家房产公司找王总，从他那里借十八万吧！ 徐燕说，借那么多，我怎么还啊！ 胡海三说，你先借，怎么还以后再说！ 挂断电话，胡海三懊恼地骂了一句：这个小骚货！ 下乡当知青时，胡海三对徐燕的妈妈产生了好感，并曾经苦苦追求过。无奈那时他是出身普通工人家庭的一个穷小子，怎么会被看得上？后来，胡海三当了市财政局副局长，而徐燕也从财政学校毕业了，想找一个好单位。于是，徐燕的妈妈又想起了当年的追求者。一个晚上，徐燕妈妈趁老公出差去了外地，把胡海三约到了家里，做了一桌好菜，由女儿作陪，重提当年那火红的年代，并对当年拒绝他的求爱表示了深深的歉意。几杯酒下肚，胡海三望着徐燕那酷似她妈妈年轻时的俊俏脸蛋和优美的身段，说，给我做干女儿吧！徐燕母子俩大感意外，十分欣喜！徐燕立即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胡海三痛快地答应接受徐燕进财政局。没过一年，干爸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开垦了干女儿的处女地。这些年，胡海三充分享受着干女儿的肉体，当然也为徐燕的工作、生意费了不少的心思。可他也发现，这个女人心地贪婪，认钱不认人。他有时就想，自己早晚会被这个女人拖累。可每次搂抱着干女儿的身子，又总是感觉是那么的刺激和满足。在他意识里，他好象继续着和发泄着当年对徐燕妈妈的情恋。现在徐燕竟然到了挪用公款的地步，这使胡海三产生了尽快了断和徐燕暧昧关系的念头！ 下班时间到了后，胡海三自己开车去了西山别墅。路上车辆不少，胡海三谨慎地不快不慢地开着，跑了近一个小时，在一座高大的别墅门前停住。这个别墅位于西山别墅区的深处，有三层楼，十几个房间，背靠山坡，面临溪流，被茂密的树木所掩映。这是天达集团购买的，专门用于接待高级宾客。看门前，只停了两辆高级轿车，估计来宾很少。胡海三把车停好，走到门口，门无声地拉开了，高挑漂亮的女服务员弯腰说声请，便前面引路，踏着蓝色的毛地毯，直接上了二楼，在一个房间前停住，按了一下门铃，门开了，一身灰色秋装的宋春丽笑莹莹地站在门口，朝服务员一摆手，服务员急忙转身走了。胡海三进入房间，顺手把门带上锁死，没等站稳，宋春丽柔软地身子贴了上来，就要朝男人怀里依偎，胡海三轻轻推开了她，板着脸说，先谈正事！说着坐到了沙发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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