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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邓子衡浏览着箱子里的文物。突然,他的视线被一件文物吸引住了。这是一尊鹤头镏金古樽,邓子衡拿起它看了看,又放下。

  邓子衡拿出工具对每件文物进行鉴定。冯坤在旁边守候着。邓子衡检查完其他文物,又拿起鹤头镏金古樽。

  邓子衡:"除了这件,别的都可以确定,这件实在很难判断。目前从所知的来看,似乎历史上没有太多的记载,要确定的话,必须回去查些资料。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商周,这些都可以收货,我明天就把鉴定材料做出来,就是这一件让我再仔细考证一下。"

  冯坤看着鹤头镏金古樽,似乎不太相信,但又没有办法反对。

  冯坤:"夏总的意思,这些东西最好能一起带回去。要不这样,我给夏总打个电话,问问看。"

  邓子衡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冯坤拿着手机出去了。

  片刻,冯坤走进来,似有歉意地对邓子衡说:"夏总说按你的意思办。"

  北京。邓子衡家。

  窗外繁星满天,夜深人静。

  灯下,邓子衡正用放大镜一点一点地看着那尊鹤头镏金古樽。

  他一会儿把它放下,一会儿又拿起来继续研究。

  他在书架前查了些资料,又回到桌前用放大镜仔细地看着鹤头镏金古樽。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半截香烟在他指间默默地燃烧着。

  陈坦在邓子衡公寓对面的监视点里监视着邓子衡的行动。由于隔着一层窗帘,他看不清邓子衡手里拿的东西。

  北京。老爷子家。

  老爷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外面响起敲门声。

  老爷子趋前打开门,是邓子衡。

  老爷子:"哟,子衡,快,进来坐。"

  邓子衡手上提了两瓶茅台酒:"老爷子,两天没见到您了,今天周末,特意来看看您。"

  老爷子:"坐坐坐,来看看就好,下次别拿东西。"

  邓子衡:"知道您老不喜欢,所以没买别的,就拎了两瓶酒,我们爷俩也可以好好喝两口。"

  老爷子高兴:"好,好。"

  邓子衡把酒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

  邓子衡:"您老最近身体还好吧?"

  老爷子:"还不错,没事就出去走走。"

  老爷子看了看邓子衡:"老实说,你今天来是有事找我吧?"

  邓子衡:"您看,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老爷子:"我们爷俩就不用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邓子衡调整了一下坐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前几天得到一件新货。"

  老爷子:"是吗,有空儿去看看。"

  邓子衡:"我就是想请您老过去帮我看看。"

  老爷子:"怎么,以你的眼光还能被难住。"

  邓子衡:"确实有点小麻烦。不知道您老什么时候有空儿?"

  老爷子站起来:"有空儿,今天就有,走,看看去。"

  邓子衡和老爷子一起出门。

  北京。邓子衡家。

  书房里,邓子衡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打开来里面正是那件鹤头镏金古樽。

  老爷子看见鹤头镏金古樽,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他戴上手套,把鹤头镏金古樽慢慢拿出来,看了很久,才道:"这叫鹤头镏金古樽,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应该是战国时期赵文王的至爱。后来因为当朝皇后的挑唆,赵文王把自己的宠妾赵姬贬到蜀郡,也就是现在的三峡。临走的时候,赵文王后悔莫及,但又没办法挽留,只能把自己心爱的这个鹤头镏金古樽送给赵姬,这是当年两人感情的见证。赵文王告诉赵姬一旦时机成熟,一定把她接回来,没想到这一别就再也没见面。"

  邓子衡凝神地听着老爷子讲完这段典故。

  老爷子:"这么珍贵的文物你从哪里来的?"

  邓子衡默默地坐下,考虑着该如何回答老爷子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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