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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汪波说:"我知道我知道。既然你告诉我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吧。"

  我说:"难道你那边关于周达通的案子有线索了?"

  汪波说:"这……咱们说别的,我要说的是周家老宅的事儿。"

  我说:"噢?什么事儿?"

  汪波说:"上次咱俩通完电话,我又给周琴打了一个,在得到周琴授权后又征得周琴母亲同意后,把她们家的老屋原价买了回来。第二天就开始对后院进行挖掘,你猜挖掘出了什么?"

  我说:"不会真是古墓吧?"

  汪波说:"你真聪明,还真是一座古墓,不过为了保护古墓内的东西,挖掘的速度很慢,连墓道都没清完。"

  我说:"这样的话,看来赵小龙包括给周琴父亲寄信的人都是冲着这座古墓来的了?"

  汪波说:"好像不是。赵小龙我查过了,他确实是个文物贩子,但周琴在电话里跟我说,叫他父亲来的人曾多次暗示她,他们要的是一把钥匙。"

  我说:"钥匙?……喂,喂?"

  电话断了,我再打过去,却是忙音。

  【 卷三罪恶之匙 】

  第一章 去而复返的人

  半夜,汪波接到我从纽约千里迢迢打来的电话,心情极为兴奋,但还没说几句信号就突然中断了,他咒骂了一声,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的天空,这个可恶的台风!台风像蓄谋已久了一样,在今夜袭击了深圳,汪波从舒服的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撩开白色的窗帘看着外面大雨滂沱,小区内泛起一片白茫茫的水汽。汪波看着这一切,拿着不停重复"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的手机,愣愣发神。事后我才知道,汪波在信号中断以及拨打我手机无果后,对我的担心就像窗外的暴雨一样,稀里哗啦的。

  汪波在窗户前站了一段时间,窗外雨势渐小,又试图和我联系了一次,他最终放弃返回床上,想关灯接着睡,但此刻睡意全无,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多钟了,想想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不如就这样坐着看着天亮。主意一定,汪波便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在床上,一双眼睛盯着窗外时而电闪雷鸣的天空。虽然现在还是一片漆黑,但汪波坚信,黑暗的背后一定是光明的。

  为了能更清楚地看清天空逐渐变亮的过程,汪波索性连屋里的灯也关了。刹那,黑暗笼罩了进来,窗外的电闪雷鸣突然加剧起来,使屋子里瞬间光明又瞬间黑暗,这是一个奇妙的景象。汪波似乎沉醉其中,慢慢闭上眼睛,用心去体会。忽然,电闪雷鸣停了,雨势也停了,世界变得寂静起来,汪波睁开眼睛,猛然感觉窗外似乎有一双狞笑的眼睛盯着自己。他扑到窗户前,霍地拉开窗帘,却见外面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何谈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呢?更何况,他所在的房子处在八楼,窗外怎么可能有人呢?但被人窥视的感觉又突然从汪波的背后传来,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瞬间汗毛竖立。汪波旋风般地转身,警惕地喊了一声:"谁!"

  空荡荡的房间里,声音在回荡。

  等了许久,无人应答,汪波自嘲地笑了笑,刚放松下的神经,猛然又被突然响起的一阵门铃声给绷紧。汪波身体一颠,稍作犹豫,便慢慢摸到了门前,此时门铃已经停止呻吟。汪波等了等,却不见门铃再次响起。难道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汪波摸摸鼻子,把眼睛凑到猫眼向外看去,外面和窗外一样都是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果然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汪波轻声笑了笑,正打算把眼睛离开猫眼的时候,外面的感应灯突然亮了--此时门外正有一名身穿白色睡衣,头发湿漉漉披散在肩膀上,遮住面孔的女人摇摇晃晃地站着……汪波的眼球猛地收缩,受不住在猫眼里看到的景物失声大叫,然后直愣愣地后仰到地上,好半天才稳定了心神,手脚抖动着爬起来,看着猫眼不敢靠近,似乎看到了猫眼后边的那个女人。

  汪波连忙打开灯,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息着,他不相信在这个时间上真的有鬼存在,一定是幻觉,要么就是有人恶作剧。想到这儿,他又想到自己的生日,今天不是,那如果是别人的恶作剧,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汪波从衣架上找到自己的裤子,然后掏出手枪慢慢靠在门上,他咽了口口水,对着门外说:"告诉你,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都不怕你,我可是一名人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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