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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王贺荣说：“第一，请问林总，在案发前，可以是较长一段时间，傅副书记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言语没有？比如说，他提及过哪些人、哪些事？” 　　“事发前三天，即14号这天下午，我与傅杨见过一面，我女儿傅晓也在场。之前，大约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没有见过面。14号下午见面时，他很正常，没什么反常现象。” 　　王贺荣接着问道：“第二，傅副书记在南安工作期间，除政府部门以外，肯定与社会上的人有所接触。林总是否知道，傅副书记接触最频繁或关系紧张的人有哪些？” 　　林琳回答：“我平常工作很忙，几乎连周末都没有休息过。有时候，晚上回去，他都睡了，很少交流，彼此都很少过问对方的事。在我的印象中，他不大喜欢和外界接触，也没听他说过有关系紧张的人。” 　　王贺荣略一沉思，又问：“据说，林总和傅副书记在一年半以前就离婚了，但对外界一直保密。请问林总，你们离婚的原因何在？” 　　林琳神色一变，似乎有些气愤：“这是我们的私生活，我拒绝回答！” 　　王贺荣不再追问，话锋一转：“14号这天下午，在阳光大酒店，请问林总给傅副书记引荐了谁？” 　　林琳这下可真来气了：“你这是在审问我吗？谁给你的这个权力？别忘了，我不仅是南安市的企业家，还是市政协委员，人大代表！我给谁介绍了谁认识，你也要管吗？你这纯粹是在干预我的私生活！” 　　王贺荣正色道：“我是在执行公务，不存在任何干预别人私生活的动机。正因为你是人大代表，所以，更应该支持政法机关秉公办事！关于傅副书记的点滴生活细节，我都要调查！” 　　“再说一次，我拒绝回答！看在王市长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 　　王贺荣陡然抬高了声调：“请你不要再把王市长扯进来，我虽然是他儿子，但我不是在为他工作！” 　　“那好！对不起，我还有工作，失陪了。”林琳拂袖而去。 　　可能是他们最后说话的声音，彼此都很高，像是在争执，惊动了过道的公司人员。王贺荣刚走到电梯口，两个身材高大而壮实的保安，竟然拦住了他，并且不问青红皂白，出手就要拿捏王贺荣的手臂。王贺荣正在气头上，他两臂一振一分，厉声道：“滚开！” 　　那两个保安各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待他们再要扑向王贺荣时，走道另一头的林琳闻讯回头，她扬声喝道：“住手！你们干吗！” 　　两个保安齐声说：“林总，他……” 　　林琳抢先厉声道：“他是北滨市公安局的刑侦队长！” 　　两个保安傻眼了…… 　　王贺荣一声不吭地走进了电梯。 　　来到车上，王贺荣坐在驾驶室刚点燃一根烟，手机响了。 　　接通一听，是他父亲王国华的声音：“你来南安了，回家一趟吧。” 　　“不了，我得返回北滨！” 　　“你必须回来一趟，我有要事！” 　　“那好吧，您在家等我！” 　　十五分钟左右，王贺荣回到了家里。 　　王国华等在客厅，他一见到王贺荣就直接问道：“你刚才去找圆通集团的林琳了？” 　　“知道还问？有什么事，说吧。” 　　王国华没好气地说：“你破案我不干涉，但你不应该去过问人家的私事！” 　　“这就是您的要事？您这就是在干涉！” 　　王国华有些火了：“你给我听着！林琳是连续几届的市政协委员，又是市人大代表，她的公司是市里重点扶持的企业，你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人家啊！” 　　王贺荣冷冷一笑：“傅副书记被杀，凡是与他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我们公安机关都要调查，何况他曾经的妻子？难道因为她是政协委员、人大代表，就可以置若罔闻吗？这是谁颁布的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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