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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我们的爱情与贫富无关

  小乔奶奶也不是好惹的岔,拿起桌子上的饮料就泼,她真的有点疯了,她活到现在还没有人敢朝她扔苹果皮呢,牛莉,一个外乡的寡妇,一个还没被认可的亲戚,她敢朝自己的扔苹果皮,真是活腻歪了。

  撕打,牛莉擦着脸站起来就给小乔奶奶一拳头,就是这一拳头刚好让他们看到。

  “妈,这是干什么?您要是对我不满就打我,打奶奶干什么?”周挺冲着牛莉大喊,眼里的怒火渐变成眼泪,一时间他觉得妈妈给自己丢了脸。

  “我打她?对,我打的就是她,怎么了,除了打她我还要打你呢!”说着就给了周挺一巴掌:“你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为了个女人,你都敢冲你妈喊了,她不就是一倒贴货吗?想嫁你,还想让你倒贴,没门,老娘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事,她不是要嫁你嘛。”她走到苏小乔指着她又指着他们家的房子说:“先把这房子过户到你名下,再把嫁妆置办好,只要照我意思办,你们结吧,啊!”

  苏妈妈的心在绞痛,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恶毒而没良心的女人?她把她儿子的婚事当成什么?交易?

  “都给我滚,给我滚。”苏妈妈把牛莉往门外推,一直把她推出了门外,“嗵”防盗铁门关上了。周挺愣在原地看着苏妈妈,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也走吧,你们都走吧。”苏妈妈说完就进房间去了。

  屁股一着床边,她就大哭起来,小乔的命怎么这么贱,嫁个男人都要倒贴,一开始她之所以对牛莉有所忍认,那是她之前想过了,小乔跟了周挺八年,肯定什么都交出去了,不嫁他还能嫁谁,所以为了小乔,她一直忍,只是现在她有脾气应了一句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胡妈妈上楼的时候跟牛莉擦肩而过,牛莉一脸气吼吼地样了,嘴里不停地用家乡话说着什么,听语气不是什么好话。对于陌生人,胡妈妈也不搭理,只是多看了两眼。这女人给她的印象不好,有一种特别怪的感觉,感觉她跟的外貌跟实际年龄好像不再相符。正在这时,周挺追了出来,胡妈妈看着他眼熟,不是刚刚和小乔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

  胡妈妈进门的时候,苏小乔在收拾卫生,一地的垃圾给人感觉像是被人扫荡过一样,小乔奶奶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苏爸爸招呼胡妈妈坐下后,去房间里喊小乔妈,就这样,苏爸爸当起了小二,四个女人的谈话开始了。

  周挺追到楼下的时候,跟牛莉说了一句话:我们的爱情跟钱无关,跟贫富也无关,如果您还认我这个儿子您就回来跟他们家人道歉。

  我们的爱情与贫富无关

  牛莉站在楼下的空地上,抬起头看着儿子,有些陌生了。他不乖了,有了女人就可以抛弃妈妈?就像当年她男人一样,因为怕痛而宁愿死也不为她死撑下去,他宁愿死也要离开自己,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她蹲下来,呜呜地哭着,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如果连儿子都没有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胡妈妈给的反对票不仅仅是因为牛莉的无理要求,还才的擦肩而过,她模样让自己的很不舒服。通过女儿的事,胡妈妈心里清楚很多,她不希望小乔也摊上这么个坏婆婆。

  “妈,我们结婚不需要什么嫁妆,我们什么都不要,之前我和小挺都商量好的,她妈的要求你们就当没听到……”

  “我嫁闺女嫁妆肯定要备的,这话用不着她说。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得看嫁谁,你是我女儿,你的婚姻我做主。”

  “妈,我们在一起纯粹是为了爱,不是因为钱。”

  “可能在这之前,你们确实是为了爱,但是现在不同了呀,你们可能不是为了钱,你们可能是为了别的。”

  “这次奶奶也帮不了你了,你这个婆婆你奶奶我都打不过呀,以后你们真成一家了,受气的人肯定是你,你看那个小挺,跟你爸一样都是孝顺孩子,有时候孝顺也是盲目的。”奶奶摘露完儿子的问题咳了一下,说:“就算你不是奶奶看大的,但是奶奶也是痛你这个孙女的,我不同意让你嫁给‘丧门星’的儿子。”

  “丧门星”……晕了,苏小乔真的佩服奶奶,竟然用了这样一个词来容易牛莉,虽然有点贴切,但她接受不了,最起码人家是客人吧,最起码的一点尊敬还是应该给的吧!

  一家人都不说话了,奶奶已经毫无条件地站在了儿媳这边,妈妈的意思更明确,唯独还有爸爸没有发表建议,他好像在等什么似的,不住地往楼下看……

  苏小乔突然起了小姑,小姑认识周挺,可能她会帮自己也不一定。她忙回房间给小姑打电话,这个时间,小姑正在家准备晚饭,听到小乔的电话想了想,饭还是不做了,去大哥家吃算了,给童彤爸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一下行踪就往小乔家走去。

  我们的爱情与贫富无关

  刚一到楼下,她看到了周挺和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那女人看样子很伤心,像是谁要把她的心给挖走似的,那么悲。看样子,不太正常呀!小姑喊了一声周挺,周挺忙擦擦眼叫了一声姑。

  “怎么不上楼?站这干什么?”小姑走上去问道。

  “我妈她……不太舒服。”周挺含糊其词起来:“您先上去,我们一会就上去。”

  小姑也没推认,她料到小乔呼自己来肯定有事,这孩子不会摧得那么急。苏小乔这时正做着随时准备去开门的动作,苏爸爸也开始急了,周挺这孩子劝他妈用这么长时间吗?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只可惜,小姑成了不了小乔的救星,反而让事情更难下定论了。小姑一听说牛莉打了小乔奶奶,就要冲下去打她,她对小乔说:“乔儿,你奶奶让人给打了,你还巴望要嫁给她儿子,你脑子是不是缺根弦呀,都说小时候多吃带花生的馒头会长眼心,你吃了那么多,心眼都长哪去了?我看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了,你看看你妈妈的手,不是为了你她能切成那样呀?你是不是为了嫁她儿子,可以不要爹娘了啊!”小姑发火让在小乔意料之外,她没想到自己找的最后一根稻草都救不了自己。

  “姑,您就别添乱了好不好?就算是他妈妈不对,但是也应该给人留一点余地,如果她道歉呢……”

  “道歉?你看看她委屈成那样,她能道歉吗?她要是道歉还好来……”

  是呀,牛莉能道歉吗?除非小乔和周挺彻底分手,她可能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而道歉,除此外,小乔根本没办法要求她道歉,此时,她突然觉得自己在爱情面前,是那么的懦弱,那么的无助。

  周挺好像下定决心要娶苏小乔了,牛莉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她之所以妥协是因为怕失去儿子,她怕失去了儿子的真心,一旦儿子跟自己划清界限,那么自己从此无依无靠不说,一年少见儿子几次她都会受不了的,她爱他,似乎超过了一位母亲对儿子的爱。

  对于她的道歉,苏妈妈和奶奶并没有理会。反而爸爸要热情一点,招呼他们坐下后,给他们倒了杯水。牛莉只是流泪,很少说话,大家不知道周挺跟她讲了什么,把她伤成这样,之前那一脸的凶巴巴地样子全都没了,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有效的催化剂,她这一哭,苏妈妈倒觉得她点可怜,一个寡妇把孩子拉扯大了,到头也不能按自己意愿调个儿媳,换了自己也会发狂。可是现在,要嫁人是自己的女儿,像她不认可女儿的这种情况,她更不放心让女儿嫁给周挺了。

  我们的爱情与贫富无关

  “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吧!”苏爸爸这句话,让几个女人同时向他投去反对的眼光。苏爸爸叹了一口气说:“那你们想怎么样?逼死两个孩子吗?还是让他们从此离家出走,等生了孩子再回来?”苏爸爸说得离家出走,苏小乔没想到,但是未婚先孕这个想法是在下午见到陆子豪的时候才想到了,如果她怀孕了,牛莉是不是就同意他们的婚事呢?

  “反正道歉的话我也说了,我儿子想做什么我都同意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家慢慢讨论,我先去休息一下。”说完,她就朝苏小乔的房间走去,现在她想睡觉,一想到儿子要娶别的女人,她心里就难受,很累。

  就这样,牛莉算是同意了。苏小乔坐周挺身边,一只手被周挺握着,另一只手擦着眼泪。除了苏小乔的哭声,整个房子鸦省无声。

  也许,成全并不是一种罪过,爱可以跟贫富无管,也可以跟家庭无关,但它却死死掌握着两个的命运。但是,苏小乔的命本该如此,当妈的又能怎样呢?成全,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但是一旦她点头成全,女儿真的会幸福吗?她还需要时间考虑,她要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她不会对女儿的婚事撒手不管的。

  就算再生气,饭还是要吃的。胡妈妈劝着小乔妈,这人是活的,没过不去的槛。胡妈妈起身要走,胡爸爸还在家等她回去做饭,她不能坐太久。小姑进厨房,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菜,叹了口气。他们一家人从中午饭变成下午饭,从下午饭变成了现在的晚上饭,晚上饭总不能不吃吧!

  人总有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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