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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更离谱的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柳贵人,于某夜扮成了一个小太监的模样,跑到御书房去伺候,被皇上发现了后,不仅没有怪罪于她,当晚就留在御书房宠幸了她。之后皇上就一直夜夜召唤她侍寝,还封她为柳妃。此女人仗着皇上新宠,很快地就横行霸道到西承宫来了,太监、宫女也给要去了一大半,无非是想把夏惜梅赶走,自己做上这西承宫的主子。

  扮太监?哼,估计她也只能扮太监去勾搭皇上了,史上后宫女人扮太监的这一招貌似已经用烂了吧。就凭夏惜梅那一副绵羊样,她会私会男人?估计借她一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会干出这种事。这还要明眼的人看吗?瞎子都知道这是被人陷害的。

  柳贵人?柳贵人?我一定在哪儿见过这个女人。

  "喜儿,那柳贵人本名是不是叫柳如眉?"我问道。

  见着喜儿点头,果真是那个女人。花神祭那晚,我可是免费看了一部现场版的AV哦。

  冷笑一声,又问喜儿:"喜儿,皇上宠幸她有一个月之多了吧,她是不是应该怀有"龙种"了?"

  "王妃娘娘,您怎么知道?前天太医才给诊断出,她确实有喜,可您当时并不在京城啊。"

  瞧见喜儿吃惊的小脸,我又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皇帝老儿呆了顶超大超高的绿帽子呢。夏惜梅跟了他那么多年,也不就怀过两三次,之后都意外地流掉了,其他的妃子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五六次,更何况皇帝老儿一把年纪了也不就寻他们三个儿子。到了现在这种年纪还能再让女人受孕,是那皇帝老儿遇到神仙赐药,还是那柳如眉当真是 "天生异材"啊。

  唉,夏惜梅到底怎么搞的?那么多纸鹤到底是折给谁的?

  安慰了喜儿,嘱咐让她好好看住点夏惜梅,只要她不做傻事就好,还有能远离那女人多远就有多远,即使见了面能让开最好,不要碰到她的身子,更不要去和其他妃子一样,没事去掺和着给那女人送什么安胎补药之事。非常时期,这种事情得从长计议,我也不希望倒了一座大靠山。

  和寻回到王府,天已经黑了。

  意外地还接到了齐哥的请贴,说明晚将在康王府设宴,一半为我们洗尘,一半是弥补我们未吃到的那顿喜酒。齐哥什么时候好起这种事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正所谓贵人事多,不是自己臭美,还真是一刻不得闲啊,社交事务还真多啊。

  嗯,明天可得好好准备一份大礼送过去。

  眼下,不是说我急色,但是总是要面对现实问题的嘛。那么今晚寻是会睡在我的莲轩还是会让我去他的小二楼?

  结果我在莲轩等到亥时三刻,都没见着他的人影,也没听着他的声音,气得我咬着被子咒骂他个负心汉,吃干抹净了居然不认账了,再度牙痒痒地睡下了。

  睡到半夜,想去方便方便,结果双眼迷茫之间摸着起床时,发现床上有人,吓得还没尖叫出来,嘴就给封住了。

  是寻。呃,这个死男人,什么时候好个偷鸡摸狗了,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先是将他暴打一顿,接着又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才开口说是不想被下人看到,所以才忍到三更半夜摸进来的。

  我靠!跟我同房这种事有这么丢人吗?真是服了他了,吐血了,这个闷骚的男人。

  夏天的缘故,天亮得很早,某闷骚男人早早地起床准备早朝,在床边坐了半晌,貌似还指望我给他更衣梳洗呢。瞧他那一副大男人唯我独尊的德行。嘁,已经被他欺压得够惨了,还要我再做老妈子或者丫鬟,当然不可能,所以"一辈子不伺候男人,不做男人奴"的誓言我会誓守到底。

  我装死,往死里睡,就算是夏天到了又怎样,我一样睡得着,何况齐哥设的是晚宴,我也照旧打算睡到日上三竿。某闷骚男人终在我无敌的无声抗议下,万般无奈地自己搞定,最后还嬉笑着出门了。

  其实我没夸张到真的睡上那么久,听说夏仲堂病了,还想打算今天去看看他呢。

  以正常的女儿装,在青青的陪伴下坐了轿子去探望他,由于形象太出众,没办法只能以轿子作为掩示。

  夏仲堂这个老帅哥也瘦了,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疼。又闲话家常了N久,貌似我最近有邻家大妈风范。

  "洛儿,咳咳,爹已经辞官了,皇上也准奏了。咳咳--"他的病自上一次以来不但没有好转,貌似还严重了些。

  这一句"已经辞官了"倒是让我十分吃惊,上次和他交谈提到过这事,没料到他的速度这么快,看不出来他还是个行动派嘛。

  "洛儿啊,咳咳,爹打算离开京城,咳咳--"夏仲堂话才说了一半,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离开京城,那爹打算去哪儿?"我轻拍他的背部,老头子病歪歪的不治病,往哪儿瞎奔啊。

  "咳咳,你也这么大了,往后爹也不能再照顾到你。咳咳,还有你小姑姑……她……她现在……唉,总之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咳咳--"

  "爹,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啦,瞧我活得不挺滋润的嘛。小姑姑她也很好,还是像以前那么美,富贵逼人,我昨日刚进宫看过她,你放心啦,不会让她做傻事的。你打算回老家吗?路途那么遥远,你身体又不好,先养好病再说,其他的事一概不要再想。来来来,多休息休息,对身体有好处。"

  第一次照顾长辈,把他当照顾自己老爸一样,扶上了床,盖了床薄被,静静地守着,待他熟睡后方才离开。不知不觉中,我已把夏仲堂真的当成我老爸了,将对老爸老妈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虽见面次数不多,感情不算多深厚,但是渐渐地他的一切也牵动着自己,毕竟在这里他最亲的亲人就是我了。

  出屋时,我在外屋的书桌上看到了一样东西,顿时浑身就像被人泼了桶冷水一般。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桌上的那只纸鹤和夏惜梅那满屋的纸鹤如出一辙。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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