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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冷月一下被白遥光不着边际的问题,问得不知说什么好。

  "那你为何如此表情,活像失去了丈夫的小妻子?"白遥光很感兴趣地追问着冷月。

  "他是我的下属。再说这个好像和你也没关系吧。"

  "既是如此简单的关系,你又何必神伤呢?"

  想到古音,冷月又忍不住心中一阵难受:"他……他是一个会永远跟随我的人。"

  他死了?他竟然就这样死了?他灿烂如阳光的笑容似乎还在眼前,却一下子就这么消失了?!去那片草地,也是为了让自己开心,都是自己,是自己害死了他!

  冷月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抽搐,疼得不能自已。

  "哦?一个跟随你的人?"

  白遥光眯起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冷月。这个脾气暴躁又美丽无双的女孩看上去拥有聪明的头脑,而且她身上好像总围绕着一股淡淡的寂寞,让人琢磨不透。

  一个跟随她的人?一个随从,为何会让她如此挂心呢,白遥光暗暗打量着冷月。像这样的女孩,也许确实会有人想一直跟随着她的……

  "这件事情你的朋友既然是受害者,我们分家也有必要承担责任。这样吧,换我吧!"

  "什么?"

  冷月没听明白。

  "怎么?我是说换我,我代替你的那位同伴!"

  这句像是半开玩笑的话,让冷月半天没反应过来。

  "让我来跟随你。"白遥光伸出手来抬起冷月的下巴,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

  冷月愣了足足五秒钟,突然有种被耍的感觉,不禁大叫。

  "你给我滚出去-"

  白遥光无奈地摇了摇头,大笑出声:"开个玩笑而已,何必生气呢。"于是耸了耸肩,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门口。

  3

  冷月一个人独自坐在床边,古音死去的那一幕又开始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她头顶。她双手紧紧抱住了膝盖,想确认自己的存在。一想到古音飞身过来替她挡住了火球的攻击,她顿时觉得胃部一阵抽搐,脸色发青。这个时候牙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拿着一个铜脸盆,一下冲到冷月面前,双手抚着她的背,连声说:"没事吧,是不是想吐?"

  看着牙儿关切的眼神,冷月一下觉得刚才对她卤莽的举动很不应该:"我没事。"刚说完,胃里就一阵翻滚,她急忙弯下身子对着脸盆吐了起来。

  吐完总算是舒服多了。牙儿收拾好一切,又贴心地坐到了冷月的身边:"好点了吗?"

  冷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还有,刚才,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没什么,我是侍女,这是我应该做的。"

  牙儿笑得很单纯。

  "……"冷月垂头丧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

  "您不开心吗?"

  冷月看了她一眼,牙儿给人的感觉很亲切,让她放下了戒心:"是啊,一个口口声声说要跟随我的人,死了。"

  "您说的,就是您那个同伴吧。"牙儿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您一定很伤心,我哥哥死的时候,我也很伤心。"

  冷月叹了一口气:"是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冷月似乎刚刚意识到什么叫做感动,这场灾难就无情地将古音带走了,同时也带走了她心中才刚刚萌动的暖意。

  "其实牙儿哥哥死的时候,好想拜托光大人救活哥哥。可是白家的力量不是像我这样身份的丫头能够用的。"

  牙儿说着说着,眼泪不住地掉下来。

  "救活你哥哥?死人能活过来?"

  听到这句话,冷月的耳朵像兔子一样竖了起来,她看着牙儿的眼睛开始闪闪发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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