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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有没有当过兵，有的拿退伍证，公司优先考虑。"

　　她头也不抬，一连串的问题从她鲜红的嘴里，冷冰冰地机械性地蹦出来。

　　和霍襄真是天壤之别。

　　当"红嘴"看到摊在她面前的某某国防大学的毕业证书时，嘴巴变成圆圆的"红O"。

　　继而，"红嘴"满脸怒容，怒气冲冲地骂道："你忽悠谁也不要忽悠我，国防大学毕业有什么了不起？寻本小姐开心？你吃饱了没事撑着？……"

　　一连串的话，还包括国骂从红嘴里激喷而出，令冷剑瞠目结舌，懵懂了，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红嘴"。

　　工作当然泡汤，只是冷剑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红嘴"。他可想不到，堂堂的国防大学毕业生又怎会到那间小公司做保安？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冷剑咬咬牙，花一百多块买了套一点儿也不高档的衣服，这可使冷剑心痛了一整天。

　　冷剑换下心爱的迷彩服，穿上"高档"衣服又去见工，又以失败告终。

　　冷剑毫不气馁，发扬他的犟性，屡败屡战，但又屡战屡败。

　　冷剑发现自己除了舞枪弄剑，作战杀人外，好像其他任何工作都不适合干。冷剑发觉自己这个军中精英的精英，离开部队就什么也不是。

　　在这个喧嚣的都市，冷剑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熟人，更不会有他可爱的战友。冷剑孤独地流浪，望着街上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去，第一次感到无助、彷徨、迷惑。即使他一个人在野外长达十天，孤独地执行刺杀任务，或孤身一人在国外执行"蒸发行动"计划时，他也不觉得无助、彷徨，因为背后有强大的祖国支持他，有为他挡子弹的战友在默默支持他。但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他也曾经想过向王伟豪和霍襄求助，但他认为自己去找他们，就变成救了人索要回报了，他也不相信一个大男人会找不到工作。

　　冷剑只有苦笑，除了苦笑，他不知能干什么，只能白天找散工打，晚上就睡天桥下，以地为席，以天为被。

　　饥餐渴饮，风餐露宿，一晃间，冷剑流浪了一个多月。

　　这晚上，冷剑打完坐，心里烦，睡不着，起来随便走走。

　　A市是座不夜城，虽然两点多了，还是车流如潮，灯光熠熠。但璀璨的灯光总照不到这座城市最黑暗的地方，繁华的地方总隐藏很多丑陋的罪恶。

　　远处，比较黑暗的地方传来女人呼救的声音，甜美的声音因恐惧变得尖锐、刺耳。尖锐的女声中还传来嘈杂的呼喝声，在朦胧的灯光下，远处有十几个人手拿铁棍水管，围着两女一男。

　　冷剑没有犹豫，就向求救声处猛冲过去，快如离弦的箭。

　　为什么美女遇上他，总是要他出手相救？英雄救美的情节也太老套了，但为什么总是在他身上不断出现？他很无奈。

　　很久没有动手的冷剑，手痒得很，面对即将开始的战斗，他的热血沸腾起来，就像回到战场一样，只希望这十几个匪徒不要太菜鸟。

　　希望匪徒不要太菜鸟的人，除了冷剑，举国上下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呔！"人未到先一声暴喝，阻止匪徒对女人的侵犯。然后，冷剑犹如飞将军从天而降，冲入人群。

　　冷剑顾不得瞧女人，先冷冷地盯着眼前这十几个匪徒。

　　面对歹徒，他的身上自然而然迸发出战场上那种凌厉骇人的寒气。

　　歹徒忽然发觉，今年的初秋特别冷，要不然，他们为什么冷得牙齿打战？

　　匪徒面对这股惊天地、泣鬼神的霸道杀气，镇住了、僵硬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挑战冷剑。

　　冷剑冷冷地说："一齐上，快！"语气不含一点儿感情色彩，闻者丧魂。

　　"冷剑？你是冷剑大哥吗？"那女人娇美的声音饱含喜悦的色彩。

　　冷剑一愣，这女人认识他？他在A市可一个熟人也没有啊！

　　冷剑回转身，借着朦胧的灯光认真一看，她鹅蛋的脸庞、黛眉蚕目、鼻子高挑、娇小苗条的身子在初秋的深夜下，也不知是冷还是怕，在瑟瑟发抖，楚楚可怜。那双杏眼在朦胧的灯光下，除了惊喜之色，还隐隐可以看到忧郁之雾。

　　原来是在车上偶遇的忧郁美女--黄菲，世界有时真小。

　　另一个散发着劣质香水味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她的眼睛大大的，小巧的鼻子上有几粒雀斑。身材高挑、身体惹火、双腿修长，样貌俏丽，也算美人，当然比不上黄菲那种忧郁的美。年轻是资本，"雀斑"浑身透射出青春的气息，妖艳豪放。她的衣着性感，穿超短裙，露脐装，低胸衣。最惹火、最显眼的是她高耸的双峰犹如日本的富士山，低胸衣包裹不了她怒耸的双峰，大半个滚圆、雪白的球体，挣脱胸衣的束缚，暴露在灯光下。

　　男孩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很白净、很斯文、很有内涵。

　　除了冷剑大哥，世上谁有这么霸道的杀气？谁有这么冰冷的语气？

　　在确定面前救自己的人就是日思夜想的冷大哥时，黄菲犹如乳燕归巢一般猛扑进冷剑怀里，呜呜地痛哭起来。

　　雨带梨花一般哭泣的黄菲，犹如惊慌失措的小绵羊一般蜷缩在冷剑的怀里抽泣，把自己的思念、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害怕、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不满，都在心仪的人身上痛快地哭出来。

　　黄菲的身子柔软无骨，清香满鼻，那股很好闻的茉莉花清香，刺激着冷剑紧张的神经，最令冷剑紧张的是黄菲胸前高耸的双峰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随着她的哭泣，剧烈地摩擦着。温香软玉，令冷剑身体上从未被滋润过的某部分，不受他意志的控制地愤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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