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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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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国又命令道：“战车一连、三连每车轮流到路口机动，引诱鬼子开火，记住，只准露出前车身的一个角！其他人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所有人包括配属的步兵都很自然地接受了周卫国的命令。因为他们知道，比起前几天兄弟部队的进攻，今天自己的进攻简直可以用顺利来形容，而且伤亡也比预期的要小，这可都是眼前这位战车连长带着战车连在前面冲杀的结果！要说人家战车连就是厉害，炮打得又快又准，进攻速度也快得惊人，连小鬼子的炮都总赶不上！ 战车一连和三连的战车立刻轮流开到路口，露出一个小角，每次都招来一阵枪炮，但每次都因为严格执行了周卫国的命令而安然退回。 这样来回几次后，周卫国转身对战防炮连的观测员说：“现在你能估计出鬼子战防炮的位置吗？” 观测员点头说：“可以！我还可以推测出鬼子一共有三门炮，每门炮每次发射三发炮弹！” 周卫国赞赏地看了一眼观测员说：“那你去把鬼子战防炮的位置告诉你们连的那几门炮，战斗再开始的时候，我要你们第一时间敲掉它们！” 观测员立刻应道：“是！” 转身跑进了右边的楼房。 周卫国大声命令道：“战车连，不要停，我要鬼子不得安稳！” 战车一连三连又重新开始了轮流诱敌，这样一直搞了一个多小时，鬼子回应的枪炮声也没有变稀疏，就连周卫国也不得不佩服鬼子的耐心和弹药的充足。 这时，派去寻找各样物事的士兵也陆续回来了，最先回来的是派去找锅的士兵，带回来有八十几口锅。说起来好笑，派去寻找锅的士兵找到市民买锅时，市民竟以为是国军缺少钢盔所以纷纷从家里拿来了锅！只是找锅的士兵严格执行周卫国的命令才没有把那三百多口锅都拿来！市民们还坚决不肯收钱！随后回来的士兵带回了两百多个废旧轮胎和好几捆绳子、几叠大牛皮纸。轮胎是从一个修车厂弄来的，牛皮纸和绳子都是从一个书店弄来的，人家都没收钱。周卫国听说后不由感叹上海市民对抗战的支持！也不由感觉到自己肩上担子的分量更重了几分。 周卫国立刻命令士兵们用刀将其中一半的轮胎割碎，随后将锅于街道排开支起，又用两边楼房的碎木当柴，就着锅煮橡胶。522团的一众官兵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照做不误。 待锅渐渐烧热，锅里的橡胶也渐渐软化，一股黑烟伴随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从锅中飘了出来，周卫国又组织士兵使劲用各种临时制成的扇子将这股黑烟向路口扇去。黑烟到了路口后，很快就被风吹向左边，不一会儿，从路口左边就传来了咳嗽声。一众官兵顿时恍然大悟，扇得更起劲了。 这时，工兵连也回来了，跟着他们回来的是超过周卫国所要求的十二部抛射器，看样子倒和罗马帝国时代的抛石器差不多。看得周卫国直乐，看来这工兵连长倒是很有创意。 周卫国又命令士兵们将剩下的轮胎全部点燃，送到路口后向左边的鬼子工事滚了过去。 待轮胎全部滚完，鬼子工事已经全部笼罩在烟雾当中，但咳嗽声倒不再听闻了。 周卫国可没指望单靠烟熏就把鬼子给熏跑。等锅中的橡胶已经煮沸，黑烟也扇得差不多了，周卫国立刻对煮橡胶的士兵们交待了几句。士兵们都点头表示明白后，周卫国随即命令战防炮连开炮，几次短促射击之后，战防炮连连长给了周卫国一个信号，表示鬼子的战防炮都报销了。 周卫国命令战防炮连派几个炮手过来后，立刻命令十二辆坦克排成纵队慢慢地从路口开了出去，工兵连战士推着抛射器，后面跟着几个炮手，两个连的步兵每三人一组，其中两人抬着装满液态橡胶的锅，另一人拿着牛皮纸也跟在战车右边， 鬼子虽然发现了不对，不断用机枪射击，但视野受烟雾影响，再加上战防炮被毁，所以威胁不到坦克。战士们都躲在坦克的另一边也都没受到什么损伤。鬼子从工事里盲目扔出的手雷也离得坦克老远就爆炸了。待十二辆坦克和抛射器都就位后，周卫国一声令下，抬锅的士兵将锅放在了抛射器的抛射座上，另一个士兵立刻用牛皮纸盖住锅，又用绳子将牛皮纸沿着锅沿捆好。周卫国命令试射一次，在炮手的帮助下，工兵们拉动抛射器臂固定栓，抛射器臂立刻开始甩动，将抛射座上满盛着液态橡胶的锅向鬼子的工事抛了过去。这一次抛射稍微远了一些，没有落在工事上。炮手略微调整了抛射器臂的固定角度后再次发射，这回甩出的锅正中工事，在撞上工事坚硬的混凝土外壁后碎裂了开来，四散的液态橡胶立刻被先前滚过去的带火轮胎点燃，火花四溅，有些还从射击孔里溅了进去，工事里传来了一声惨叫，看来是有鬼子走运了！其余抛射器立刻照此办理，十二部抛射器此起彼伏，两个连的战士来回穿梭，不久就把剩下的八十几口满盛着沸腾橡胶的锅大多数抛到了鬼子工事上。 锅里的液态橡胶在锅撞裂后或者糊在了工事壁上，或者顺着射击孔流入工事，很快，联成一片的橡胶糊被点燃，火势一下就蔓延到了工事里面，从工事里不断传出鬼子的惨叫声。 火势越烧越旺，工事里鬼子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响。 不久，十几个身上带着火的鬼子逃离工事。周卫国毫不犹豫立刻命令机枪射击。战车三连几辆坦克上的两挺机枪立刻喷吐出了火舌，那十几个鬼子没跑出多远就全被机枪扫倒。 不少步兵从坦克后面探出头来往鬼子工事看去，都是惊叹不已！ 周卫国突然大声命令道：“全体后撤，退到出发点！” 步兵们虽不知周卫国这命令是什么意思，但经过刚刚的事情，人人都不自觉地对他产生了敬服，所以都迅速往回退去。当最后一辆坦克从路口退回时，鬼子工事里的弹药发生了殉爆，把工事炸得支离破碎，炸飞的混凝土碎片落满了步兵们刚刚待的地方。 战士们都吐了吐舌头，要是自己还待在那里，不早被从天而降的混凝土碎片砸个正着？ 待鬼子工事弹药殉爆的声音渐渐平息，周卫国立刻带着两个战车连和步兵继续进攻。 再往前的几个鬼子火力点都没有战防炮，虽然还有钢筋混凝土的工事，但都被战车连掩护的工兵们用炸药炸塌了，剩余的鬼子也都被活埋在坍塌的工事里。 战至十七时许，战车一连、三连和522团的两个营已经攻占了唐山路、公平路交叉路口。只是此时工兵连的炸药也用光了，考虑到前面的鬼子还有大批坚固工事，如果不爆破难以摧毁，且自己的弹药也所剩无几，周卫国命令部队暂停进攻，休息并补充弹药。 停下休息后，周卫国才顾得上吃干粮，而此时他们已经整整作战了十二个小时！ 不久，后续部队送来了补充的弹药。随后，36师106旅的212、213团从杨树浦北侧南下，从522团攻占的地区出发向保定路推进。 得知这一消息后，周卫国立刻命令就地抢修工事，防备鬼子趁势反扑。 好在后续部队还送来了麻袋，所以一个多小时后，利用这些麻袋和两边的楼房，一个相对完善的防御工事就已修筑完毕。周卫国有意识地将战车三连的战车安排在二线阵地，作为流动火力支撑点，又把战车一连剩余的坦克集中起来，作为预备突击力量。 在留下一些警戒部队后，周卫国命令全体官兵就地休息。 晚八时，官兵们突然被尖锐的炮声惊醒，大家立刻隐蔽。随即有几发炮弹落在附近的街道上，有一发炮弹甚至震塌了一栋楼房临街的墙。 周卫国倒吸一口冷气——看这些炮弹的威力肯定是鬼子重炮！但眼前的鬼子只是海军陆战队，应该没有配备重炮的啊？再一想，周卫国就明白了，这应该是鬼子停靠在黄浦江上的军舰舰炮发射的炮弹！估计是视野受阻不利校正，要不然也不会打得这么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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