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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俄罗斯拥有两支世界级的特种部队，一是闻名遐迩的“阿尔法”特种部队，另一个就是“信号旗”特种部队。阿尔法主要在国内从事反恐怖活动，在国际上拥有很高的声誉；信号旗则是一支神秘的超级特种部队，在国外专门进行反颠覆和警戒俄罗斯驻外目标，很少公开露面。其实“信号旗”队员早已经分布全世界，他们的队员被派到古巴、尼加拉瓜、越南等国，与其侦察破坏部队进行联合演习，而在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则充当军事顾问，在原东德和罗马尼亚与同行搞反恐怖演习。

　　“信号旗”队员的选拔十分严格，不仅政治上要合格，绝对忠于祖国，执行国内最高领导人的指示，而且要具有优秀的军事素质、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熟悉所在国的风土人情。对于候选人员首先是调查他的档案，然后进行面谈。条件符合要求的候选人报克格勃领导审批。之后是为期两个月的试训和考试。考试合格后，这些候选人被正式录用，成为“信号旗”特种部队的一员。到1991年初，“信号旗”特种部队已发展到一千二百多人，其中百分之九十的队员是军官，士兵和准尉只能在保障分队里服役。由于时间紧张，“信号旗”首批队员首先从“天顶”和“瀑布”特种部队中挑选。以后主要从国家安全机关、空降兵、边防军、中级军事院校优秀毕业学员中遴选。年龄限制在二十二岁至二十七岁之间，淘汰率一般为二十比一，到三十五岁退役，前后只有十年服役时间，而且前五年主要用于训练。

　　如同“阿尔法”特种部队一样，“信号旗”特种部队的队员都是“超人”，个个骁勇善战，人人身怀绝技，这主要是严格训练的结果。入选“信号旗”之后，所有队员都要重新进行基础教育培训、特种教育培训和专业技能培训。虽然“信号旗”所有队员都受到了高等教育，但还必须花费很长的时间训练，才能成为“秘密战的职业队员”。

　　1992年，十名“信号旗”特种部队队员在莫斯科“三个车站”地铁站内十秒钟之内就制服了十四名武装暴徒，缴获一百万假美金。1993年“信号旗”特种部队在叶卡捷琳堡郊外成功地预先制止了一起恐怖爆炸事件。“信号旗”还专门组建了一个代号为“韦嘉”的分队，聘请反核恐怖专家担任顾问，专门守护俄罗斯的核设施。

　　1994年秋末冬初，第一次车臣战争爆发以后，重新组建的“信号旗”特种部队被派往硝烟弥漫的车臣战场。在战争环境中，“信号旗”同样经受住了血与火的考验，他们多次执行了极为危险的特种作战任务，多次解救人质，可谓大显身手，为消灭车臣非法武装分子立下了赫赫战功。

　　陶野双手放在身后，仅靠触觉处理着短弩，他对瘦高男子说：“跟我说说信号旗在阿富汗的事儿怎么样？”

　　“噢，那是军事机密。”瘦高男子无奈地摇头说：“好吧，为了你们的信任，我说，但是你们要保守秘密。我参加了1993年的秘密行动，我和我的队友们不到半分钟就干掉了恐怖分子，太过瘾了。”

　　“1993年8月份是吗？我应该没记错。”陶野歪着脖子看他。

　　“对，就是在8月，你说的没错。”瘦高男子连连点头。

　　“那么，你现在应该和那些恐怖分子会合了。”陶野从身后抽出手，紧握着上弦的短弩。

　　“嗨！干什么？你要杀了我吗？”瘦高男子猛地后退一步，腋下的剧痛让他频频咧嘴，“你们救我就是要杀我吗？”

　　陶野高举短弩，低吼着：“对于一个特种兵来说，能够执行重要任务的机会微乎其微，你竟然能记错时间，这是对你的惩罚。丢掉你的武器，爬过来！”

　　像“阿尔法”特种部队一样，屡建战功的“信号旗”特种部队接受的首次严峻考验是在阿富汗。

　　在阿富汗战争中，“信号旗”特种部队的主要任务是进行秘密破坏行动和搜集情报。为此，参战的“信号旗”特种部队的队员多次深入敌后，对阿富汗游击队进行分化瓦解，散布假情报，以及解救人质，多次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1981年至1991年间，“信号旗”特种部队的主要任务是在苏联境外进行侦察破坏活动。1991年后，“信号旗”特种部队开始用于对付核恐怖主义，并有针对性地进行了一系列的训练。经过十年的秘密训练和摔打，“信号旗”已经成为一支作战能力很强的特种部队，“毫不逊色于美国的捷尔塔特种部队和英国的CAC部队”，而且在许多方面都超过了后二者。1993年6月，几名恐怖分子劫持了一艘核动力船，“信号旗”特种部队奉命赶到。几名队员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了核动力船，另外几名蛙人以特殊方法潜到了船舷两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船上的外围警戒。紧接着，几名空降兵从天而降。十几分钟之后，几名恐怖分子被押到了岸上。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海上风速达到每秒十五米，而一般情况下，在风速为每秒十米时，就连专业跳伞员也要停止训练，“信号旗”队员硬是在这样的海上风速条件下完成了准确降落。

　　陶野问的是发生在1993年6月的特别行动，这个举世瞩目的反恐任务已经让各国特种兵铭记在心，瘦高男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参与了此次行动却混淆了时间，特种兵绝不准许有任何失误。

　　“放下武器，爬过来！”陶野底气十足，根本不像重伤员。

　　“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被吓破了胆，脑子乱糟糟的，我还受了伤……”瘦高男子语无伦次地辩解着。陶野举起短弩，沉声说：“我重复最后一次，爬过来！”

　　“遵命。”瘦高男子悻悻地丢掉铁枪，捂着肋下，缓缓朝陶野爬去。

　　瘦高男子死狗似的趴在陶野脚下，双手背在身后，陶野手里的短弩顶着他的太阳穴：“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我来自西伯利亚，是个无辜的猎人，曾在信号旗服役……”

　　“闭嘴！”陶野一拳砸在他的头顶，砸得他眼冒金星:“冒牌货，你早已经暴露了，信号旗特种兵的手臂上刺着盾形纹身，而不是双头鹫。参加淘汰赛一共有七十八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为什么你的妻子被人杀死，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甚至看也不看就直奔我们？你的目标是我们，对吗？”

　　陶野的质问让瘦高男子哑口无言，只能苦笑着说：“误会，一定是误会了，你们刚刚救了我的命。”

　　菲尔德看着陶野，放心地靠在树干上：“倔驴，你好像越来越聪明了。”

　　“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陶野用短弩使劲按着瘦高男子的头，让他的脸贴着地面，“我们可能熬不过今晚，我并不介意多一个垫背的。”

　　“别浪费时间了。”菲尔德伸手撩开瘦高男子的头发，在他的颈部纹着触目惊心的红色熊爪，“这才是他真正的身份——黑水公司的终身佣兵。”

　　被揭穿身份的瘦高男子身体一颤，猛地翻身双手抓住陶野手中短弩，高高举过头顶，让自己脱离了短弩的威胁。瘦高男子双臂用力，想要扭断陶野手腕时他的动作僵硬了，短弩上的弩箭并没有搭在弓弦上，而是抓在陶野的另一只手里，锋利的螺纹三棱形弩尖抵住他的喉管，死一样冷冰。

　　“噗嗤！”陶野手向上一挑，一道血线从瘦高男子的喉管飞出，瘦高男子翻过身，双手死死捂住划破的喉咙，挣扎了一会就不动了。

　　“这么说，我们被发现了。”陶野看着瘦高男子的尸体，临死前他的双脚在地面蹬出两个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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