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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我集合警队精英跑路跑山路先来个5公里然后说我一听那警笛呜呜呜我就浑身不舒服你们看着办吧。别的什么也没说也没锤人也没骂人就是带他们跑山路。

  警队精英回去就求处长别鸣笛了说处长处长求求你了小班长不乐意了说一听呜呜呜就浑身不舒服。

  处长哭笑不得在省城也是牛逼惯了的人物。

  大队长当然知道了就骂狗头高中队狗头高中队就收拾我。

  我没说话就是集合警队精英跑山路。

  结果呢?

  没啥子结果——警队精英别的不熟悉警车还不熟悉晚上几个人就把处长车里面的警笛的开关给弄了。

  然后就没有呜呜呜。

  警队精英还是跟我跑山路但是没有那么长了。

  结果之三——警队精英的口令。

  部队晚上有口令一说,警队精英自己住在一个空的楼上但是也有口令。划了个范围狗头大队不是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警队精英也不例外。

  他们口令当然跟我们不一样的。我们的口令每天都换是统一规定好的不能告诉他们。

  我就给他们规定了自己的口令。

  他们的哨兵见人口令就是:“大哥!最近风声不太好啊!——回令!”

  来人就说:“是啊!兄弟,现在条子真他妈的多还不是人啊!”

  ——别以为是笑话,26、7到35的警队精英科级干部都有就是按照我一个18岁的小列兵规定这套子说说的极端认真。跑路对锤跑特种障碍给他们收拾出来的。

  最终的结果——警队精英们结业的时候两眼冒光身上的精力觉得使用不完,看完表演处长乐的哈哈笑。后来一个警队精英还打电话告诉我他现在见门就想踹一脚闪进去。狗日的、鸟人、对锤、不行不行的等等很多语汇就一直伴随着他们的小队,自己找到了什么是男人是特种精英的感觉。

  再后来退伍以后我见到电视上网络上的警队精英就是那么一笑。

  ——许多往事就在这么一笑之间。

  我再说一遍特指某个城市公安局的特警队!谁要拿这个跟我说事儿我就操你奶奶的!都说了是小说里面的小说了你还跟我说事儿!非要我写点子淡话你们才高兴?!

  

  第80节 狗头上天

  本来觉得自动步枪和手枪的特种战斗射击训练还是比较有特色的,但是想想还是不说了吧。专业性比较强,危险系数也高,一般部队不敢那么练习,而且各个大队的方法也不一定一样,各自都有各自的特点,战区和任务形态不一样自然很多训练也不一定一样,在标准化的基础上根据自身的特点总结自己的训练体系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特种作战单位都干的那点子鸟事。

   就说一件事情吧,我们有一次演习的时候,中间的空挡比较大,狗头高中队就带我们去附近的部队靶场打打枪活动活动。当时还有另外一个部队打靶,就给了我们一块地方——本来我们的人也不多啊,不大的地方就够了。

  准备好了就开始了。

  狗头高中队一声令下,我们弟兄就翻腾跳跃枪声连连。

  一栋打下来再一看旁边的兄弟部队没人打了都看我们,脸都白了。真敢这么打啊?——我们都奇怪,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我们不天天这么练吗?

  然后兄弟部队的一个干部就对狗头高中队说:“你们也不怕出事?”

  我们就更惊讶了什么事啊?

  ——再一看他们打靶我就明白了,还是我在新兵连的老一套。看来我们那几套把式他们是确实不敢学的。

  该说狗头上天了吧,全世界的特种部队和空降部队都要干这个鸟事,《兄弟连》大家也都看过,各种媒体电影电视剧也多的是,还有很多跳伞俱乐部。

  跳伞谁不知道?又有谁没见过呢?

  狗头上天又有什么可以讲的呢?

  但是我们这些小兵跳伞的时候,那些子故事呢?

  你们知道吗?

  所以,我就说说我们弟兄的故事。

  我们狗头大队跳伞,就叫狗头上天——我以为这个当年小弟兄们的称谓是饱含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

  和《兄弟连》里面的场景一样,我们也在机场集合。不一样的有以下这么几点:第一,人没有诺曼第那么多,就是我们大队的狗头兵们,也没有那么紧张的战前气氛,没有吹哨子以前都是嘻嘻哈哈的,除了我们这些新鸟们,老鸟们是真的不在乎,都是老油子了;第二,我们的狗头高中队也没有那个美军中尉那么和蔼文明,不是板着个脸看我们弟兄的伞包走来走去的,就是不知道骂了谁一句,这个鸟人对我们就是这样的,甚至还真的会动手打兵;第三,我们的飞机不一样,人家是C46还是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型号,我说了我不是军迷,我们的飞机是四个翅膀的小飞机,跟小苍蝇一样,我想军迷朋友应该知道是什么型号的。

  还有,就是我们是在早上。

  检查是严格细致的,一个一个过检查线,伞训骨干黑着脸一个一个检查。他们大多数都是从空降部队过来的老士官,跳过各种伞型,经验真的是多的不得了,他们的技术也鸟的不得了,我看了真是知道什么是狗头大队的伞训骨干了。我在后面讲。

  我们胸前一个备份伞上面插着伞刀(伞刀是工具刀,不是野战匕首,在我们眼里跟螺丝刀的概念一样,它的用途就是在出现险情的时候割断缠绕在一起的主伞的伞绳,好给你打开备份伞的机会),背后一个主伞,就那么一排排的过我们那些黝黑面孔沉默寡言扔在街上你不会多看一眼的老士官的检查线。这是最最基础的圆伞,就是《兄弟连》他们跳的那种伞,现在的空降部队也是这种伞。

  我们身后还有等待的弟兄,也有老鸟也有新鸟。狗班和炊事班的也在,只要是狗头兵都要上天。我们何大队也跳,但是在去年他的腿因为跳伞骨折了,所以大队常委就坚决不让他跳了,军队讲党的领导,所以何大队不高兴也没有办法。但是他会在这里看着,从第一个架次看到最后一个架次,从早上看到黄昏。参谋长拿着个高音喇叭站在他旁边。每一架次的伞降,当那一朵朵白色云母一样漂浮的伞一个一个打开的时候,何大队总是紧张的不得了。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里确实在担心——还多说一句,我在看到361艇失事的时候其实觉得从长远讲这是一个很关键的信号,就是军队的事故从此有可能可以公开化了,也就是说那些因为事故牺牲的军人可以得到大家的缅怀了。其实我的心里很深的地方就涌起了那些年轻的面孔黝黑的面孔憨憨的面孔……那个时候,他们的名字只能刻在我们狗头大队那面荣誉墙上,他们的照片也只能挂在那个大厅里面的墙上,默默的被这个世界遗忘。他们平凡的离去,悄无声息的离去,平凡的和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永远的不再被人提起,只生活在他们的亲人情人和我们这些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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