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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凤洁贞小的时候,跟随祖父念诗均已念得滚瓜烂,接道:“谁先起韵?”

  胡少华平拍写道:“我们四人师姐的年龄稍微大一点,凤姊最小,就请师姊起韵吧。”

  怀璧玉也不客气,微一思索吟道:“四义结盟行。”

  易达接口吟道:“同心丈道扬。”

  胡少华平拍写道:“宏仁锄暴戾。”

  凤洁贞吟道:“秉德扫强梁。”

  “啊!凤妹接吟得最工整,又行壮有气勃,真是佳句。”

  怀璧玉接着吟道:“序齿论兄妹。”

  易达吟道:“金蓝谊共娘。”

  胡少华平拍写道:“无灾齐享乐。”

  凤法贞吟道:“有难并肩当。”

  怀璧玉拍着玉手,以目注视凤洁贞,笑道:“想不到凤妹还是一位诗中女才子,收韵收得好,佩服,佩服。”

  胡少华眼眼望着师姐,平拍写道:“告白一布,弄巧成拙,无异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怀璧玉道:“你害怕吗?”

  胡少华摇头写道:“师妹,你想我遭遇如此的痛苦,还会怕死吗?只是恼达不到师姐对我的期望,负师姐对我的一片苦心。”

  怀璧玉道:“先前的计划,是一时的意气用事,我恨各大门派都是表面标榜仁义道德,实际却生一点侠义救人之心。我想向他胡闹一番,教训、教训他们,事后我也感觉不妥,所以邀请凤妹赶来支援你。”

  易达道:“我们现在是不同生共同死的结义兄弟妹妹了,患难以共,从今而后的行动,请义姐吩咐吧。”

  怀璧玉道:“我感觉胡师弟恢复本来面目,有很好的预兆,消失多年的‘青囊神术’竟然出现在他表妹身上,不知道她从那里得来的?”

  胡少华写说问道:“师姊见到了吗?”

  怀璧玉道:“我已从她身上取来,交给师父保管了。‘迦陵经’刚要到手,却彼人趁机夺走了,要访察到夺得的人,真不容易呢?”

  怀璧玉神秘的一笑道:“夺走‘边陵经’的人,我已知道是谁?其实他没有能力在少林和尚手中,把迦陵经夺定,是老和尚有意放水的,其中有文章,留待以后讨论吧。”

  凤洁贞恨恨的骂了一声:“可恶!”

  易达微微一笑,道:“我猜想不错,秃头不是放水,而是假祸,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

  怀璧玉听他说出这番话,惊道:“啊!我还未想到秃头的用心,义弟这么说,那个老和尚的确势这番用心。”

  胡少华写话道:“师妨和义兄所说,我听不明白,说清楚一点给我听吧。”

  怀璧玉道:“乘机抢夺经典的人,是混合派遣去的,武功很平常。我在暗中窥视,那个贼人从老和尚手中夺定经典,只是举着之间的刹那,和尚怔了怔神,才投身追赶,也未尽全力猛追。我暗中追踪夺经的贼人,离开少林寺很远了,追上贼人,仅交乎两招,贼人就死在我的剑下。事后我仔细一想,和尚的放水,可能是要借混合派的手,先对付我们,让我们先和混合派杀得两败俱伤,少林寺再一举将我们和混合派残灭。其中可能还有阴谋,一时却难猜到。”

  胡少华写道:“也好,我和混合派的账二笔作一次结。”

  怀璧玉望着易达微笑道:“我是大妨,你要听我吩咐,不反对吧!”

  易达笑道:“有时反对,有时不反对。”

  凤洁贞道:“二哥答的话是不负责的话。”

  易达笑道:“四妹说我不负责任,以后走着瞧,目前辩论无益,就请大姊吩咐。”

  怀璧道:“三弟的不幸,目前二弟还不了解,也不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进行复仇,恢复本来面目,次序行动由我来安排,决定与否?由你作最后的决定,你所担负的是什么脚色,我不便说明,你自己明白就是。”

  易达笑道:“狗头师爷,其实大姊指定也是应当,事关重大,我不能推卸责任。”

  怀璧玉点点头,道:“很好,我获得的消息,少林寺的主持,以及其他们派的掌门人都赶往武当山,我们必须赶去武当山,软求也好,硬夺也好,非将武当派的‘伐毛洗髓’的秘笈,借来不可。”

  易达道:“不必和牛鼻子反脸,牛鼻子慷借我们参阅,当然披此不伤和气,是件好事,牛鼻子若不肯,我他就利用许姑娘,唆使她设法偷出来。”

  凤洁贞道:“对,许姑娘对我们三哥情深似海,不说教他去偷秘笈,就是教她为三哥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胡少华平拍写道:“不能这么做,我宁可死也不愿负人太多。”

  怀璧玉对事情未逼到眼前,不想和他争辩,转眼望着易达,道:“我们的行动是分散呢,还是集合行缩?请二弟斟酌。”

  易达道:“去武当山的道路上,我们是白老鼠过街,不但人人喊打,还有暗算我们的人,分散行动危险性很大。”

  怀璧玉道:“三弟和四妹白天行动很惹人注目,二弟有什么办法替他们掩饰一下。”

  易达道:“在天色还未大明前,我们赶到镇上去,先找一家客栈休息,我去买两三丈布,你是会女红的,做两件披风给三弟和四妹,我设法买四匹马代步,沿途必须小心,提高警觉,预防遭贼人的暗算。”

  凤洁贞点头,道:“很好。”

  怀璧玉道:“事不宜迟,我们就走吧,三弟引路。”

  胡少华点点头,两支脚好像插在地上,转眼望着被烧毁的家园,双眼不断地眨,眼泪像晨露,不住的下滴。

  易达伸手在他肩上一拍,感触有异,赶忙缩回手,忖道他身上穿有护身皮衣吗?心念一转,道:“三弟,我们是男子汉,要提得起放得下,家破人亡固然令人伤心,但是要坚强起来,别人不择手段对付我们我们以其手段对付他。”

  胡少华迟疑了一下,写道:“能办得到吗?”

  易达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决心没有办不到,三弟原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然而现在学到一身顶尖的武功,这就是事实明证。”

  胡少华点点头抑住悲伤,手一挥,放开大步,向石鸡镇当先疾驰前进。

  石鸡镇是广东韶光到衡阳的通衡要镇,南来北往的商旅很多。

  他们一行四人奔至石鸡镇时,天色已经大亮,各行各业的店铺都开门做生意了。

  胡少华和凤洁贞不禁令人注意恐惧,进入“福兴”客栈,老板伙计都惊惶的张口结舌,行动不自然。

  在店中休息的客人,也都以惊奇的眼光注视他们,人人的心中也在暗自嚼咕,感觉一个英俊少年书生和一个豆蔻年华娇艳无比的少女,和两个蒙面大盗混在一起,太不相称,纷纷整装结算,急急离店而去。

  怀璧玉等四人进入福兴客栈后,要了一间上房,不一会儿,店小二端来新泡热茶,他们嚷非常口渴,大家抢着喝茶。

  入店时店里的主人和伙计,对他们四人都存着恐惧的心。

  入店后交涉什么事都由易达出面,易达知诗识体,待人彬彬有礼,恐怖的心渐沥消失。

  易达喝了一杯热茶之后,好似中了邪,在房内乱蹦乱跳,连床铺也掀了起来。

  凤洁贞看他的举动有异,悄悄向怀璧玉问道:“二哥,他怎么啦?茶里有毒吗?我没有感觉啊。”

  怀璧玉眉头一皱,摇摇头笑道:“二弟,不似中毒。他可能在庙里作过乱童,观察出这房内有邪气,作为驱邪。”

  易达掀开床铺跳了一阵,面露稍笑,将床铺恢复原状,笑道:“这房内的邪气,给我作法驱除了,你们安心睡觉休息,我出去买布买马。”

  怀璧玉微笑问道:“二弟,你身上有足够卖马的银子吗?”

  易达笑道:“这里是我的家门口,银子不足就接账,我想这点面子还有的。”

  微顿,又笑笑问道:“大妹喜欢什么毛色的马?”

  怀璧玉微笑注视他,道:“二弟,你猜猜看?”

  易达抬手抓了抓耳后,笑道:“大姊,一定喜欢纯白色的坐骑。”

  怀璧玉笑道:“二弟,真有点道术,一猜就中。”

  易达道:“凡事只要多观察一下,便可猜到八九了,大姊久居深山,一到入冬,目力所及,无不是银色世界,久染之后便会产生好感。尤其白色表示纯洁。大姊在山中举目所触,都是青山白水,自然的景象,曾未沾染上了五花八门的怪气,心里是纯洁的,所以喜欢白色。”

  怀璧玉微笑道:“二弟,你去吧,到前面对店小二说,给我们送些早点进来。”

  易达转眼一望,见胡少华垂头坐在床前椅上,向怀璧玉吸了一下嘴,示意怀璧玉去安慰他,便闪身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早餐送了进来,是大钵稀饭,拌稀饭的菜肴有卤猪肉、碱蛋、酸菜、花生米,倒是很合吃稀饭的胃口。

  在吃早饭的时候,怀璧玉以师姐兼师父的身份,以大义和命运的理论开导胡少华,必须要振作。

  易达从早上出去,直到下午申时初才挟着两匹布返来,一进房门就大声说:“今天我们不能趱程赶路呀!”

  怀璧玉站起来,伸手接过布匹,问道:“为什么呢?”

  易达道:“这镇上买不到好马,我和经纪人赶到平石,才买到四匹比较强壮可骑的马。大姊的白马倒是不错。为了配一幅鞍瞪,我拜托经纪人打一幅银鞍,所以今天不能行程,银鞍要明天才能赶制完毕。”

  怀璧玉低头一看手上接着的布,笑笑说道:“这布的颜色不否,质料也是上等的。做两件披风,那里羽得着这许多的布。”

  易达道:“这布也是从平日县买来的,做披风用不完,大和三妹做儿中衣服,作为换洗,总不能天天穿着身上那一件呀!这青蓝色的布里面,还有两文多上等白绸,给妹妹做衣服的。”

  怀璧玉见二弟想的周到,内心很是感激,笑笑说道:“二弟,你辛苦啦,去休息一会儿吧!”

  易达一摸口袋,道:“针线我也就便买来了,只是缺少一把剪刀。”

  怀璧玉在山中学艺,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师父和师弟冬夏的衣裳也是出自她的巧手,立即动手剪裁。

  凤洁贞也会女红,一裁一缝,两件披风,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好了。

  易达浏览过湖南各县的县志,各地的奇人事,都举说得出来。怀璧玉和凤洁贞在缝衣服,他就坐在一边讲故事。

  他口才好,讲来头头是道,连坐在一边发闷的胡少华也移身过来听他说故事,遣发了不少心中的感伤。

  他说这石鸡镇,有一个很有趣的神话,石鸡镇的名也是由神话而来的。

  这石鸡镇左边是一个大石崖,崖顶那个石形,好似一只栩栩如生的大公鸡,据说那个石公鸡还能司晨报晓。

  那石崖和下面的少许土地,主权是属于一个织草履的镇民的。那个织单履的镇民,虽然拥有一片土地和崖山,可是土瘠不能垦殖,所以靠织草鞋糊口。

  有一天镇上来了一位江湖术士,听得雄鸡司晨报晓的啼声,特别极壮,是他从来没听闻过的雄鸡啼声。江湖术士,听得雄鸡初啼后没有再睡,走出房外,循声走去。

  到三更雄鸡再度啼晓,那粗壮声音,好似从天空停下来,又像是在远远的地方。这奇特的雄鸡啼声,引起了江湖术士的好奇心,他决心要察出雄晓的所在,没有再回房睡觉,爬上崖石半腰,再倾耳听第二次雄啼晓声。

  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雄鸡啼晓声,是从石崖山顶传下来的。

  那江湖术士以为崖顶石上住有人家,饲有雄鸡,直爬至顶上,并未发现有人家居住,只有一只天然的石形公鸡,仔细打量那个天然的石公鸡,越看越像,就是艺术家雕塑的也没有那样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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