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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8

  我的生日是在寒假里,这也好也不好,因为是在假期,我从小过生日都很少收到来自同学们的礼物,不过唯一的好处是省下了不少请同学们吃饭的钱。

  我从小收到的生日礼物多半来自于父母,不过回想起来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能让我记忆犹新的,倒是有一次很不开心的事让我至今不能忘却。

  那是我八岁生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父母那天大动肝火,只记得他们吵的很凶。然后老娘因为赌气去了大姨家,老爸心情也不好,黑着个脸整晚的看着电视。我本来想着等老娘回来后一起点蜡烛许愿的,可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回来,于是我一边唱着"海的伯伯吐米,海的伯伯吐米,海的伯伯吐米,海的伯伯吐米"的生日歌,一边许下了"但愿世界和平"的美好愿望。

  小时侯总是期待着自己的生日,希望赶快多长一岁,可现在人开始怕过生日了,因为年少青春正在离我们而去。想起来怪可怕的,时间过的真是太快了,对成长的渴望现在想起来还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可成长却在不经意间突忽其然的向我们袭来,让没有准备的我们措手不及。

  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一个滴水成冰的寒夜。我趴在窗前向外望去,回想起这些年窗外景色的变化,好象都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而已,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有几个这样一转眼的功夫可以去浪费。天上下起了雪,透过路灯可以看到雪花毫无头绪的漫天飞舞,纷杂的就好象我的生活。

  生日这天我并没有叫大家一同来玩,因为子博和淑碧以及骜骅之间的事让大家闹的很不开心。我只是打电话约了妍雨,希望她能陪我度过二十岁的生日。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我只是和妍雨并排走在喧闹的街道上。雪后的晴天清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空气十分清爽,却又异常清冷。

  想起吻过妍雨的那个冬天,转眼已是两年时光。我拉着她,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

  "想什么呢?一句话不说?"我望着只是低头走路默默无声的妍雨问。

  "没什么。"妍雨努力笑了笑.

  "好快啊,我们在一起已经两年了!"我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是啊,两年了,我们在一起都已经两年了!"

  "还会有下一个两年,下下个两年,好多好多两年!"我仰起头,憧憬着未来。

  "希望吧!"妍雨语气很平淡.

  "什么话?对我没有信心吗?"我认真地望着妍雨说.

  "是啊。"妍雨一脸严肃地望着我干脆地回答道.

  ……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跟我说说她吧!"妍雨突然问我.

  "谁?"我迷茫地望着看着她.

  "那个叫雯帆的女孩儿呀!"

  "雯帆!?我和她怎么了?"我更加吃惊地问妍雨.

  "我没说你和她怎么了呀!干嘛那么激动!"

  "你怎么知道雯帆的?"

  "听有的人说的呗!"妍雨显得有些得意。

  "别听其他人胡说,我和雯帆什么都没有!"我觉得好像有些越描越黑的味道.

  "谁说你们有什么了,不打自招了吧!"妍雨幸灾乐祸地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不管你听过些什么关于我和雯帆的闲言碎语,我要告诉你,我和雯帆真的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当然信不信由你。"我觉得自己当时一定变脸了。

  妍雨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妍雨看着我哭了,伤心地像小时候被抢了雪糕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雪婷,她没有冲我大喊大叫,也没有捂着脸蹲在地上,依旧只是那么站着,一动不动,但眼泪却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来。她抽泣的样子在寒风中显得是那么单薄。我最见不得女孩哭,何况现在哭个不停的是我的女朋友呢。

  我伸手一把拉过她抱在怀里。妍雨在我怀里,抽泣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平静。我没有松开她,她也没有放开我。

  ……许久

  "你爱我,对吗?"妍雨小声说.

  "当然,不许再随便猜疑了,知道吗?"

  "恩。"妍雨认真地点着头。

  后来我吻了她,和两年前一样,只是身边多了熙熙攘攘的行人。

  其实我和妍雨依旧深爱着对方,依旧很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可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存在于我和妍雨之间,未来怎么样谁知道呢?珍惜眼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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