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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九)

  "小米粥!你来我的卧室一下,我有事问你。"爸爸对我说。

  该来的终于来了。

  "小米粥!前两天陈伟对我说,你帮他抓获了一批黑社会分子。有这回事吗?"爸爸问我。

  "有。"

  "我记得他说当时的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且是在酒吧门口。是吗?"

  "是。"

  "你已经这么大了,有些事情爸爸不想管那么多。但有些事情爸爸却不能不管,因为我是你的爸爸,我要为你的将来负一定的责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

  "为什么那么晚了,你还和一个叫林林的女孩在酒吧?"

  ……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让我来替你回答吧。你在酒吧门口等那个女孩,而这个女孩就是你的女朋友。我说的对吗?"

  "对……"

  "我已经对你说过多少遍了,在学校期间不要谈恋爱,你现在还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听我说一次呢?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

  "不是?那你为什么就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呢?在这方面总是和我唱反调,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都说知子莫若父,看来有些时候也并不全是这样的。

  "你的确是很聪明,这一点我无可否认。所以,在你的学习上,我也并没有过问太多,只是给你提醒,你自己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是对你的学习有帮助的,我不会说半个'不'字。但在上学期间谈恋爱,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无论是以你现在的年龄,还是你的能力来说,你都没有这个资格。等你毕业了,参加工作了,这件事,我也不会再管,但现在你还没有毕业,你还在上学。……"

  "可是,爸爸!你总是说我已经不小了,为什么就不能完全放手呢?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需要,为什么就不允许我谈恋爱呢?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可你不知道你不管这件事的话,才是真正的为我好。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真的生气了,如火山一样爆发了,而且是喷在爸爸的身上。

  "我不管?我不管,你还能好好的学习,好好的生活吗?"

  "我怎么就不能。如果你不管的话,我的学习会更轻松,生活也会更自由。"

  "自由?你跟我说自由!我看是给你太多的自由了!你说你能更好地学习?更好地生活?可前两天晚上的那件事你为什么不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而是给你陈叔叔打电话?"

  "我怎么没有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我给陈叔叔打电话只不过是请他帮忙而已。"

  "你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说的理直气壮呀!"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为什么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呢?"

  "说这话,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吗?谈恋爱就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吗?"

  "没有做错!我觉得它是对的。"

  "还说是对的?在此之前,你每天晚上几点回寝室的?"

  "一点多。"

  "你好意思说呀?"

  我知道爸爸对于我和林林的事情一定了解的非常清楚,要不然他不会问我几点回寝室的。

  "最早一点多吧?第二天早上上课的时候,你又是什么状态?用手托着脑袋睡觉,这是你做的好事。还说什么学习会更加轻松,生活会更加自由。我看再这样下去,你的学习成绩只会与日俱下,生活只会更加懒散。"

  爸爸停了停,似乎是在等我说话,但他说的这一点,我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是不是又让我抓住你的把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以后,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如果我发现你还在学校谈恋爱的话,或者还跟那个叫林林的女孩子有什么来往的话,我会把你送到另外一个城市去。"

  "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来往?我的惟一一点自由你也要剥夺吗?"

  "为什么?自由?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还跟我说这些?如果你真想试一试我对这件事的态度的话,你尽可以继续走你的独木桥。"

  如果爸爸不是这样强硬,而是以一种商量的态度来说的,我或许会做出一些让步,至少不会影响我的学习。可他就是这样的倔强,他的儿子--我,也是这样的倔强。牛角碰牛角,结果也只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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