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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第四章

  灯火阑珊(1)

  你真的决定放弃了?

  在南3吃完小炒后,我们边走边说。连大的校园已是一片灯火阑珊,我要的人呀,不用寻我也知道她在灯火阑珊,可是我就是得不到。

  “情剩之家”工作室关于“残次品王光光打进谢巧巧市场的策划方案”愣是被更高级的策划大师李俊杰的“优质品李俊杰打进并垄断谢巧巧市场的策划方案”所打败,而且败得一塌糊涂。但是“业主”王光光还是照付了策划费——南3小炒一顿。这使得“情剩之家”工作室三位三级策划师颇为不好意思,所以“售后服务”也格外卖力,并全力鼓励我继续,好像谢巧巧成为了“大嫂”之后他们仨有提成似的。

  “最重要的是一个态度问题,你就是太正,对女孩太规矩,所以总没有进展。”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你以为男人的‘坏’指的是杀人放火吗,错了。‘坏’指的是手段多花样多,会说情话制造浪漫,调情,送小礼物讨女人欢心,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世间女人都他妈属于闷骚型,她们无一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我问你,谢胖子什么时候对你用撒娇语气说‘你真坏’,说过吗,只要哪天她这么说了,才说明你真正成功了。”

  “拉一下她的小手,不,是小胖手,偶尔开一个玩笑,就连说你喜欢她都以开玩笑的口吻,就算她厌恶你不喜欢你这样,但是时间长了她就会习惯,女人都愿意被挑逗,只要是女人都这样,久而久之让她撒娇似的说‘讨厌’,平时打打闹闹。总之没有什么距离,你就成功一半了。”

  “千万别把她当什么圣女。”

  可是她把我当“剩男”。

  “她没什么了不起,十年之后再看她你会觉得她很丑,就像你现在再看十年前的初恋情人你怀疑当初自己的视力一样。”

  可是十年前我哪有什么初恋情人,现在才是我的初恋。

  “你一定要把她看得很低,就是一庸脂俗粉。”

  可是我臭美,任何脂粉我都爱。

  深秋的夜晚,封楼前的一小时,连大的校园到处充满了生气。路上有行色匆匆从图书馆泡完美女看完帅哥赶着回去抢一壶热水洗脚的;有匆忙回去换装准备到操场锻炼的,夜晚的几个大操场就像大集市,成群成群的人在集合着跑步,成大群成大群的人在散开谈恋爱;食堂的夜宵开始供应了;图书馆、教室内还有舍不得回去的用功者;当然也有各式各样的情侣:有步履蹒跚的情侣,——手挽着手好像在参加世界走得最慢运动会;有助人为乐的情侣,——两个人躲在丛林、楼角、坏了的路灯下无私的互做嘴对嘴的人工呼吸;也有依依惜别的情侣,——“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只是为了作别10个小时,或者更短时间的分离而在女寝门口苦苦磨叽一个小时……

  由于分守三个不同的女生市场,所以平时他们都很忙,我们四个像这样走在连大校园里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不必徒劳,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我垂头丧气。

  “别那么宿命,老大,就算你我有前生的约定,也还要用心去寻找。”他们继续鼓励。

  “还不见不散呢。”

  “对了,你就是要下决心和谢巧巧不见不散。还记得那次你唱《不见不散》吗?”

  我想起来了,那次倒是我这几年大学最牛的一次。有天上口语课,由于男女英语口语水平相差太大,所以男女分上。我满不在乎的在下面哼哼歌,就是这首《不见不散》,老师为了活跃课堂气氛并没批评我而是问我《不见不散》里一句歌词“bethereorbesqare”是什么意思,当时就把我镇住了,说不出来老师就说那你别小声哼哼了罚你当众给咱们唱一唱吧。我就唱了,由于都是男生所以我很放得开,唱完之后全场暂时无声三秒,对面教室抢先响起了掌声,紧接着旁边教室的掌声也响了起来,弄得全专业哄堂大笑然后才全体鼓掌。这件事让我得意了好几个月,也遗憾了好长时间——为啥当时全班女同学都不在啊?

  看来,谁家过年都能吃顿饺子。

  勇敢一点,就像那堂口语课。

  不是说要勇敢吗,不是说要“坏”吗,我们唱歌吧,就在这行色匆匆的连大校园,就在这嘈杂的宿舍群中,就在这一堆一堆的情侣当中。其实走在校园里唱歌是我们的拿手好戏,几个人一起走在校园边走边唱是件很爽的事,一是晚上管事的老师少,不怕被训斥;二是可以吸引小MM的注意,当然前提是演唱者的功力必须要说得过去,才不会在过路时被楼上的烂苹果砸到;三是必须在晚上,以免白天被其他同学很方便的送到校医院。这几天我的心被折腾惨了,唱歌吧,我豪情万丈,我不怕丢人,反正谁也不认识我。

  唱什么呢,我们通常选“爽”一点的,《大海》吧。

  对此我们曾自编了一个农村版深情对白式的理由:

  女:爱我不?(由王光光同学朗诵)

  男:咋不爱哩?(由高强同学朗诵)

  女:谁作证?(由白文生同学朗诵)

  男:“大海“呗!(由谢小锋同学朗诵)

  注:此处应仿沈阳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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