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朗和高原重续前缘的时候，陶春也等到了确认。

    那天他们吃完晚饭走在街上时康辉突然说：“我觉得咱们俩都用不着再留后路了，反正你是我最终选择的答案了。”

    陶春惊喜地站住了，道：“真的吗？离交卷子还有最后一秒钟。”

    康辉道：“我不会改答案了。”

    “我替你高兴，你选对了。”

    “你也选对了。”

    陶春接受了这份忠诚，他们当街拥抱起来。

    回到家里，康辉还陷在刚才的情绪里，说：“知道吗，陶春，你身上有我寻找的一切，我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来没找全过。头脑、品味、温柔，你将天下女人的优势都集于一身了。”

    陶春喜滋滋地说：“行了，我一骄傲就该落后了。”

    康辉话题一转：“当然还有不足的，就是我希望你再性感一些。”

    “我不性感吗？”

    “过于正统。比如，我想让你在家穿上那件礼服。”

    一提起那件礼服陶春就不说话了。

    “去把那件礼服穿上吧。”康辉带着恳求的口吻说道。

    “我讨厌那样的装束。”

    这是康辉专门从法国给陶春买回来的一件晚礼物，黑色、裸背露胸，康辉视作陶春最性感的衣服。

    “你讨厌？”

    “对，这很重要吗？”

    康辉追问了一句：“你不能为我穿上，让我满意满意吗？”

    陶春依旧不想让步：“你非要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吗？”

    “你会习惯的。”

    “我不喜欢。我不愿意像个荡妇一样。”

    康辉道：“恋人之间需要一些刺激的。我本来希望我们独处的时候你能开放一些，我希望我要你做什么你能配合我。”

    陶春生气了：“你的意思是要放弃一个实实在在对待你，老老实实过日子，未来能做贤妻良母的女人，放弃的原因是这个女人不肯满足你私人的快感？”

    康辉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我只不过要求我们之间有个小游戏。”

    “我觉着我很受伤害，我要送客了。” 陶春说着就走进了厨房。

    康辉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摇摇头，站起来走了。

    要说起来，他俩一对一的关系最后以一无所有而结束，起因不过是件礼服。

    陶春有点儿后悔，但她又不愿意妥协，于是只能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