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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嘟，嘟嘟。”金属探测器在他们身上游走。

　　两人默默忍受着意料之中的搜查，衣物、口腔、耳朵和肛门，所有可能隐藏武器和炸药物的地方无一遗漏。搜查完毕，瑞士人让两名黑人士兵把包括K57军刺和飞刀在内的东西还给两人，打了声响指说：“跟我来。”

　　几人鱼贯进入低矮的平房，进门之前瑞士人指着戴墨镜的年轻黑人说：“那家伙是纯金的，比萨达姆的那些黄金武器精致多了。他是桑普斯将军的儿子。”

　　走进平房后，陶野看到了几名穿着便装的欧洲人，他们像是闲逛似的在走廊里抽烟，从挺拔的身姿和步伐上判断绝对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佣兵？陶野的脑子闪电般划过这个字眼，布莱克即将成为黑水公司的大股东，黑水公司肯定会派出顶级佣兵对他采取二十四小时严密保护。

　　低矮的平房是巧妙的掩饰，在战斗频繁爆发的圣多美只有地下室才是最安全的选择。瑞士人带着两人来到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两名武装到牙齿的黑人士兵立正行礼，咄咄逼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两张新面孔。

　　宽敞的通道足够两辆装甲运兵车并排行驶，水泥墙呈十五度向下倾斜，通道的四壁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散发出囚牢般的阴森冷光。陶野抬头扫了一眼，发现通道顶端每隔十五米左右就有一只一百八十度旋转的监控视频头。

　　“告诉我名字和你们来这里的原因。”瑞士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步朝前走。

　　“你可以叫我一。”菲尔德首先开口。

　　瑞士人有些意外，扭头问陶野：“那么我该叫你二？”

　　“不，我叫十一。”

　　“好吧，希望你们是我需要的怪兽。”瑞士人耸了下肩膀，“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自由，我们现在被国际刑警通缉，需要新的身份。”

　　“对，我们不缺钱。五十万美元和夏威夷的别墅没什么吸引力。”陶野附和了一句。

　　瑞士人停下脚步，转身揪住了陶野的衣领：“小子，缺不缺钱是你的事，付不付钱是我的事。别他妈到这里装富豪，夺得冠军我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前提是你能活着出来。”

　　陶野稍有挣扎，两名黑人士兵的枪管就顶在了他的腰间。菲尔德连忙拍拍瑞士人的肩膀：“没人觉得美元烫手，有点幽默感吧。”

　　瑞士人哼了一声继续朝前走：“现在我每天最少要接待五十个像你们这样的人，但是强者游戏规定参与者只能有八十人，所以你们得提前参加一场淘汰赛。”

　　“进了这个门，只有两条路，生或者死，现在回头已经晚了。”瑞士人说话时迈进了一扇大门。

　　陶野的眼前豁然开朗，上万平米的巨大地下室伴随着刺眼的灯光进入了他的视野。地下室被黄色的隔离带和透明的防弹玻璃带分为四个区域，靠近门的是办公区，上百台电脑和几百名穿着蓝灰色工作服的人是屠杀者网络公司的职员，他们分别坐在格子间里忙碌着，角落里堆满了尚未打开包装袋的摄像头，玻璃墙上悬挂着屠杀者网络公司的标志——一只血淋淋的断臂。

　　前面的区域停着一辆轮式装甲车，七名戴着手铐和脚镣的大汉陆续从车里走出来，几十名荷枪实弹的黑人士兵和穿着蓝灰色工作服的工作人一边检查他们一边用电脑记录着什么。

　　办公区左侧的区域停放着几十辆各种各样的车辆：军用悍马、伞兵突击车、雷达车、履带式坦克、火红的法拉利跑车、加长劳斯莱斯，应有尽有，像是军民联合举行的豪华车展。向前的区域搭建了上百顶颜色各异的小帐篷和长长的餐桌，有些帐篷的顶端晾着滴水的女式内衣，看样子这是屠杀者网络公司员工的生活区，唯一没看到的是厨房和卫生间所在。

　　瑞士人把陶野和菲尔德带到一张圆形办公桌前，恭敬地对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说：“头儿，新人报到。”

　　金色短发的中年男人凝神打量着他们，似乎想起了什么，飞快地在电脑前敲了几下。连接在电脑另一端的复印机马上传出了一张纸，瑞士人拿过纸正要递给中年男人，忽然惊呼一声：“是他们！”

　　中年男人接过纸，目光在纸和两人之间快速游移了几个回合，把纸拍在桌子上，笑着靠在椅子上说：“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宾，你们现在比布兰妮的名气还大。”

　　瑞士人抓起纸朝陶野面前一戳：“看看吧，国际刑警恨不得把地球翻个底朝天。”

　　陶野看到纸上有两个清晰的影像，那是国际刑警总部发出的对他们的红色通缉令。他和菲尔德对视了一眼，撇嘴说：“他们应该跟我打个招呼，我有比这更帅的照片。”

　　中年男人和瑞士人哈哈大笑。中年男人点点头说：“你们不用参加淘汰赛了，直接进入比赛。”

　　“等等。”菲尔德板着脸说，“我们有个要求。”

　　中年男人皱紧了眉头，瑞士人冷笑着说：“要求？来到这里你们只能服从，就算你们是电锯杀人狂也得给我乖乖听话。”

　　中年男人眼睛转了转，伸手阻止瑞士人，对菲尔德说：“说来听听。”

　　他的妥协让陶野看到了希望，已经成为国际通缉重犯的他们对强者游戏有着非同小可的作用，接连成功抢劫北欧三国的银行、在机场制造血案、背负着几十条人命的极度重犯必然会吸引大量网民，带来巨额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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